吴子远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变了,犹豫片刻,却只得故作镇定道:“算你们走运,爷爷今日心情好,不想动手打人,今日放过你们。”话还没说完,便已动身朝巷外行去,两打手自亦随之。
长风这方忙行至乜永浩跟前,察了察他全身下,“怎么样永浩,那三人未伤着你吧?”
乜永浩摇头道:“无事,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我便惨了。”又对夏杓拱了拱手,“多谢夏兄搭救,在下感激不尽。”
夏杓摆手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吴子远这恶棍实是可恶至极,到处欺压善良弱小之辈,真想将他千刀万剐。次我……”长风本想说他次之遭遇,却忽地反应过来,连忙止了,“唉!不说了,无事便好。”
张波早便随夏杓一同来了,此刻听了长风这话,骤生疑惑,忙问:“次?次怎的?莫不是你也受过他的欺负?”
长风故意一笑道:“这倒不是!我是想说,次便见他在这街欺负弱小。”又忙将话题转变,对乜永浩道:“对了乜兄,你和那吴子远有何恩怨,他为何这般对你?”
一提及这事,乜永浩不禁满面愁容,“其实也算不什么深仇大怨,只因那日不小心打翻了他一盆名贵花草,我本已道歉,他却不肯罢休,非说我乃故意为之,须赔五十两银子,否则便要赔他一盆一模一样的花草。可你们也知道,我乃一穷书生,家境本便不好,又如何拿得出那般多的银子。于是他三番五次向我索要不成,便扬言要教训我,也便有了方才的一幕。”
夏杓听后愤愤道:“这个吴子远,仗着自家有钱有势便如此蛮横嚣张,实在可恶直至。终有一日,我非要让他尝尝这挨板子的滋味不可。”
吴子远此次狼狈而返,心颇有不甘。与同伙行在大街,竟是双手叉腰,咬牙道:“妈的!这姓殳的竟请县令大人之子来撑腰,气死老子啦!”
一同伙却是恐惧未减,只颤声道:“老大,咱以后还是别惹那几人了,县令大人的儿子咱可招惹不起啊!万一哪天他将咱们抓到衙门里去,那可惨了啊!这整个县城都是夏杓他爹的,他想怎样咱都不敢说一个‘不’字……我可不想坐牢……”
吴子远一听这话,瞬间火冒三丈,一巴掌便打在那人的脸,打得他“啊啊”直叫,“妈的,老子爹乃本县首富!他想欺负老子还得问问老子爹呢!县令了不起啊!老子有钱,天王老子都买得通!你看看你这狗样,没一点骨气,养你倒不如养条狗!”
另一同伙却是奸诈,此刻竟献计道:“老大,您息怒。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要教育那小子何必急于一时呢。他既请大人物来撑腰,咱们明的不敢为,阴的难道还不行吗?”
吴子远听他这般说,怒气顿收,忙问:“阴的?如何个阴法?”
那人道:“老大你想,若你正大光明去教训那小子,他势必会叫夏杓来反咬你一口。算你不露面,只叫兄弟们前去,他们也会怀疑到你头,到时你有口也难辨。我是想,等哪日你要教训那小子,便应该让夏杓亲眼看到,你并不在打人的现场,那夏杓便是想动你,也毫无证据,只能白白让那姓殳的受罪。”
吴子远听罢“哼哼”一笑,当下拍了一下那同伙的脑袋,道:“见你平日里蠢得似头猪,到关键时刻竟还有些作用!好!这般!”当下一脸凶狠地念道:“殳长风,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吴子远之所以会变得这般十恶不赦,自与他爹有撇不开的关系。自他出生,吴员外便时常忙于经商之事,无暇去管他,而他娘亦是对他过分溺爱,事事皆要顺着他,由此一来,便使他养成了强势任性之质。
这吴子远为了寻得一个好时机,可谓耐得住性子,竟好几次派人尾随长风回家,目的是想摸清长风每日来去书院的路线。经过如此的一摸索,便已大体知道,长风每日须经过哪些道,何时经过,是否有同行之人。
是时候动手了。
这日晨时,吴子远早早地便派人去了长风必经的一条小巷子里候着,等待着“鱼儿”的入。同时,为不让人怀疑到自己头,便是一早去了书院,故意装作言行高调,好让众人尤其是夏杓知道:此事并非我为之。
恰巧这日彩苓街赶集,便与长风一同街。二人边行边聊,倒是开心,却哪里知道,危险正一步一步地靠近。
长风与彩苓行到一个偏僻巷子,方一转角处,眼前忽地闪现一个身影,然未等前者看清这人的模样,一个拳头便重重地打在了他脸。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击得连退好几步,最后由于失重,一屁股坐在了地,书匣的书散落了一地。
彩苓见此一幕,竟吓得失魂落魄,当下将手菜篮一丢,跑去将长风扶起,扭头一看,却见两个健壮的陌生男子出现在眼前,“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打我长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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