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长风脸之伤已变成一道长长的黑色伤疤,在阳光的照耀下,竟变得十分显眼,故还未行至,便被一眼便被彩苓看见了。
“长风哥,你的脸怎么了?”彩苓走近心疼地问。
长风笑道:“昨日放学归家,一不小心在路摔了一跤,划伤了脸。”
彩苓眉头微皱道:“怎的这般不小心呢,现在可还疼?”
“不了,既已结疤,便没了疼痛感,唯偶尔有些痒,如那蚊虫叮咬一般,想挠却下不了手。”
彩苓当下想起家有一种金疮药,乃她爹于药店买回,大小伤口皆是适用,且效果极好,便想着将其拿来与长风擦拭擦拭,遂道:“这般,我回家为你拿点药,你在此地等着我啊。”说着便要朝家奔去,却被长风叫住了:
“哎!你想回家拿什么药啊?”
“金疮药!”彩苓回罢,又转过头,朝自己家奔去了。
长风这时想让她不必去拿,却是欲言又止,只因见她一股劲地要回去,想是已然叫不回,不禁一声轻叹。
未几彩苓又是奔着归来,待至了长风跟前,方一脸喜道:“长风哥,你看!这是我家必备的金疮药,你擦了它,伤口很快能愈合的。”她一面说着,一面将药瓶递向长风。
“谢谢你啊!彩苓!”长风说着,接过了药瓶。
“没事,跟我还客气什么?赶紧擦些吧!”彩苓笑道,又思及长风自己擦拭当有些不便,“不如我来给你擦吧?”
“不用,还是我自己来吧。”长风笑了笑,谁料方一语毕,手的药瓶便一眨眼地被彩苓抢了去。
“来吧!”彩苓当下将瓶塞一拔,便做好为长风擦拭的准备。
“这……不太好吧,”长风甚是犹豫,“若被人看见,好生尴尬……”
彩苓见了长风反应,竟觉他好似在刻意排斥自己,心顿时生起一丝不悦。然她却又万般讨厌这种感觉,故当下又连忙将这不悦压制住了,只“哎呀”一声道:“有什么尴尬的?你我认识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长风表情透着些难堪,“我是怕被别人看见,以为……”
“以为什么?”彩苓忙问。
“以为……我俩在谈情说爱……”
在彩苓看来,自己与长风不正是一直在谈情说爱吗?尽管各自嘴皆是未说,但心却是清楚明白。此刻见长风说这般言语,一时竟生心伤,只当下将身子一扭,满口怨气道:“我有没有与长风哥谈情说爱,难道长风哥心还不清楚吗?”
长风之所以会突然对彩苓心存些芥蒂,全然起因于那日乜子诚与李氏发生的口角之争。
尽管这事已过去约一月,但两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仍在他心荡漾,好似发生在眼前一般。所以他也怕,怕将来李氏真的会不答应自己与彩苓的亲事,到头来让彩苓徒增悲痛。所以他想,与其使彩苓将来受伤,倒不如现在便与她保持适当距离,不再有男女之念,如此倒也省了些事。
可是,他此时见彩苓对自己生气,心竟生万般不忍,像心间瞬间失去了什么一般,几分难受。故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将来,顾不得什么父母之命,只得歉声道:“对不起,彩苓,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害你生气。其实,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改变过,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莫再生气了好吗?”
彩苓聪慧,又岂会不知长风心所怀顾虑,然她也顾不得那般多,亦不想顾那般多,只知自己如今与长风在一起,心便觉甚是满足,何必去想将来如何。此刻听了长风这话,便是扭过身一笑,略带些委屈道:“傻瓜,我又未曾怪过你,你想自己擦拭便自己擦拭吧,都是一样。”说着将药瓶递与长风。
长风却是笑着看着彩苓道:“怎的?你不愿帮我擦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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