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抖个不停,额头冒大汗,嘴唇也发白……”钱氏一面回答着,一面转身领着丈夫而去。
到了彩苓房间,却见彩苓仍然是全身颤抖着。乜子诚忙拽着彩苓的胳膊轻轻晃了几晃,连唤了好几声,却依然没将她唤醒,也没使其停止抖身晃脑。
着急之下,乜子诚只得坐于床头,将彩苓缓缓扶起,又是呼喊轻晃,片刻才见她终于停了下来,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却是欲张未张。嘴里却突然念念有词。
乜子诚将耳朵凑近一听,却听得彩苓念道是:“和尚,屋外有个和尚。”乜子诚顿时一懵:“和尚?!这大半夜哪来的和尚?”忙令钱氏:“快去看看。”
钱氏虽是不明所以却也只得照办,打开窗户一看,见整个一条街在皎洁月光下暗亮暗亮的,然却是空寂的可怕,哪有什么人影。
钱氏左右反复扫视,终未寻到彩苓口所说的“和尚”,便是关了窗户,焦道:“这深更半夜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时乜云也亦匆匆赶了来,便问彩苓是何情况,夫妻俩也不知个所以然,只得说是彩苓说梦话了。
在三人的印象,彩苓从小到大从未出现过如此怪异的症状,连说梦话也不曾有过,有的也仅是有时夜里突然发烧感染风寒,却是也再小不过的问题,不用如此“兴师动众”。
心一向有些相信鬼神之说的钱氏此刻不禁将女儿的怪状联系到了妖魔鬼怪,竟是忽地一怔道:“这孩子,不会是被鬼怪附体了吧?”
“娘,这世哪有鬼怪?”乜云一口便反驳道,他平时虽是烧香拜佛,但从来都不相信这世会有鬼神,“我还是去请大夫来看看吧……”
“大晚的,你到哪儿去请大夫?”乜子诚一丝担忧。
“去医馆多敲会门,大夫会出来的。”乜云方忙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间,去请大夫了。
城果然是城,事事皆方便得多。仅用了约一刻钟时间,乜云便带着一医馆大夫回来了。
这时彩苓怪状仍未消,那大夫只得叫乜子诚扶稳彩苓的脑袋,自己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扎进了彩苓的头。未想到这一针还真是有用,只见片刻间彩苓便已渐渐安静了下来,眼睛亦完全合了,随之进入了昏睡状态。
大夫这便为彩苓把了脉,检查了一番,便说是“风寒未愈,又气血不足,以至于精神衰弱”。于是思虑片刻,方才开了一道药方。
乜云不敢耽搁,只趁着送回大夫的功夫,便顺着去医馆拿药了。而乜子诚见彩苓此方已然安睡,便是回了房间。钱氏既为彩苓盖好被子,亦是灭灯覆被睡了。
第二日彩苓醒得挺晚,醒时嘴唇仍有些微微泛白,头脑还是和前些日一样发晕。谁知一提起昨晚“说梦话”的事,彩苓竟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一副懵然。弄得乜子诚与钱氏都不清楚,到底是二人自己做了梦,还是彩苓说了梦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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