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苓一把将纸卷抢了过来,娇声道:“哎呀,嫂嫂,莫再戏耍我了……”说着低头又折弄起手的纸卷来。
“娘你看看,”绣云朝钱氏开起了玩笑,“咱家彩苓明明有心人了,却不敢承认。”
“心人?”钱氏满面的懵状,“她何时有心人了,我怎么不知道?那纸究竟写的是什么啊?”
“这纸写的啊……”绣云刚想说,却又忽地被彩苓怨声叫住:“嫂嫂!”
绣云见彩苓面带些不悦,又虑她身子不适,不忍激她,遂只得当即收了下,“好好好!嫂嫂不戏耍你了,莫怒,莫怒。我呀,这便下楼去看看你的药熬好没有。好好歇息。”说着便起了身,离开了房间。
待绣云的脚步稍远,钱氏方带着疑惑目色指了指那纸卷道:“苓儿,你老实与娘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若此刻面对的是乜子诚,她多半会随意找些话来圆说,而对于钱氏,她却不忍刻意说一句假话。
“这啊,是长风……长风哥写的一首诗。”彩苓说着,将手的纸卷朝钱氏递近了些。
“诗?”钱氏不解地接下纸卷,打开看了起来。她虽是不识得字,但至少能看得见呈现在眼前的一堆字是方方正正且赏心悦目的,又问:“你说这是谁写的?”
“长风哥……”
“谁?”
“殳长风,便是殳鹤殳大伯的儿子。”
“殳鹤的儿子……”钱氏念着,又看了看手纸卷,“这诗……写的是什么啊?”
“其实也没什么,”彩苓带着轻松的笑意,“写的仅是些花花草草、山水树木之类的东西。”
“那他为什么给你写这东西?”
“这……”彩苓脸色已是微微泛红,带着几分犹豫,“我也不知道,那日他突然将这诗给我,说是赠予我的,我见他的字写得这般好看,便不忍拒绝,于是收下了……”
钱氏乃一女性,亦是经历过青春年少的,此刻哪会没看到女儿面的羞赧,又想到方才绣云之言,便已猜到彩苓心在想些什么。然毕竟又是当娘的,不好过多过问女儿的事,便只微笑道:“这样啊……那你且将这诗收好,毕竟这里面有人家的一番心意。”
“哦……”彩苓乖乖一声长应,又抿了抿唇,便将手纸卷又叠好,夹入了《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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