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众人一时间纷纷响应,便押着李二,在乜飞的带领下一同前往李家村去了。
而这时殳鹤亦不甘待于家,便简单给李氏和长风打了声招呼,自然也跟了去。
待乡亲们都离了去,院坝里便只剩长风和那灰衣男子二人了。长风收回送众人离去的目光,见灰衣男子亦正专注着远处,方拱手致谢道:“兄台,方才多亏你出手相助了。——那贼人没伤着你吧?”
“在下自幼习武,而那小子只是空有一手蛮力罢了,哪是我的对手。”灰衣男子笑道,语色颇带自信。
长风听灰衣男子会功夫,心竟生兴奋。因自小时起,他便对习武之事怀一丝向往,对习武之人自然也存在由衷的敬佩。从小便怀有“习武梦”的他,儿时经常与玩伴玩“拼刺”游戏,或是扮演些妖魔鬼怪的角色互相“厮打”,亦幻想过长大要当一名保家卫国之将士。只是从他开始念书起,这些梦竟变得有些不切实际,一因无人为师,二因爹娘之期盼在于他考取功名,所以只得将其尘封。
“兄台原来习过武,怪不得身手这般好!”长风讶道,方又问,“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曾宏宇。”
“原来是曾兄。”长风这方忙拱了拱手,却听见背后传来李氏的哀声:“哎哟!我的豆子哦!”转头一看,见李氏已蹲在院坝里,一粒一粒地拣起了散落在地的豆子来。
“实在不好意思,在下需失陪了。”长风携着一丝强笑赔了赔礼,见曾宏宇点头微笑,方转身去帮李氏拣豆子了。
待拣了片刻,回过头,见曾宏宇已然离了去,仅剩一道背影在不远处的小道渐渐远去。
李氏四十来岁的人,还是第一次历经这种可怕的事,自然是心有余悸。在村人都离去后,她一面拣着豆子,一面在长风耳边说个不停,自然少不了什么“吓得我魂都掉了”之类的话,还有便是对那偷盗男子的怒骂。
长风开始自然是努力说些安慰的言语,只想消除李氏心的余悸,然见她一直口不能消停,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起一点作用,便是作罢。只得静静听着李氏的怨言怒语,沉默而感叹。
殳鹤下午随乜飞一行人去了李家村,傍晚才回来。回来时,李氏刚备好晚食,一家人正好一同用食。
在饭桌,自然免不了要谈论谈论下午的事。
“爹!你们下午将那李二带回李家村,最后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啊?”长风端着一碗的饭,口一面嚼着饭菜,一面好问道。
“当时我们将李二押回李家村,在村口一直呼喊——‘李家村的人快出来,李家村的人快出来’,没过多久啊,好些村民们纷纷出来了。后来他们村的村长也来了,我们将今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他一直在那儿向我们的人道歉,什么‘哎呀!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又训斥了李二几句。然毕竟他又不是李二的爹,且李二人又那般大了,打又打不得,训又不能一直训,所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于是让人去将李二他爹娘叫来。来了才知道,他爹娘年纪已是不轻,看去大概都过六十了吧。他爹也是暴脾气,捡起一根棍子往他身打,一边打还一边怒骂,他娘在一旁哭着为他求饶。最后啊,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老头子又向我们道歉,还说要拿些米啊酒啊来给我们作为赔偿。我和村长当时也看他爹娘年龄那般大了,生活着实不容易,况且他又没搞出什么太大的损失,只好算了。”
李氏听丈夫竟然有好处都不拿,当下不高兴了,只脸一横,嗔道:“你呀你,脑子被驴踢了吧!那小兔崽子扔老娘的豆子,扔老娘的簸箕,还砸老娘的木架,这叫没损失?!你知不知道,老娘可是花了一下午才把一地的豆子拣干净的,赔些米还算便宜他了呢!你倒好,装什么老好人,白白送手的东西都不要,真是后悔嫁给了你!”
李氏的话尽管有些不听,但父子俩都知道,她说的都是气话。因为在以往,李氏也已不止一次在两人面前说这样的话,但都只是说说。
毕竟经历下午的事,她心里的恐惧与怒气混交在一起,一时间尚难以消停。
此刻父子俩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默默地听着,往嘴里喂着饭。
少时待李氏安静了下来,长风方想起下午见过的曾宏宇来,便道:“诶!下午那年轻小伙倒是不错,三两招把李二打趴下了。听说他姓曾,从小习武,所以练了一身好功夫,也不知他是向何人学的,若是我亦能跟着学学好了。”
“今下午回来的路,村长也跟我提到了他。”殳鹤的话瞬间提起了长风的兴致,“你可知道,这小伙的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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