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崇眯着眼扬扬下巴,让枫小冬尽管放心的去,于是枫小冬便慢慢的走前,踏三级铺着金红色地毯的楼梯,走大殿,走到大殿的宝座前,距离南族帝后两人几乎只差几步。
离近了看,南族的帝后都是十分温和的笑着,那是一种真正的真诚感觉,眼神特诺斯还要真诚许多,让人觉得舒服极了,尤其是皇后芙夏,她的眼神喜爱和温和像真正的温泉,让枫小冬已经将近麻木的心脏忽然感到一阵温暖。
原来,肖崇的长相是随了他的母亲,秀丽居多,但是仍然俊美异常。尤其是那双黑色的眸子,不同于一般的南族人,更有了些温润的感觉,也更加容易令人亲近。
枫小冬的手被芙夏轻柔的拉起来,放在手里轻轻地摸着。之前手心里被指甲戳伤的地方已经渐渐好了,只剩下薄薄的血痂还没有掉下来,芙夏刚刚摸到便心疼的皱起了那张如同月光一样美好的脸,像母亲嗔怪受了伤的孩子一般,低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个女孩子竟然把手弄成这样子。”
枫小冬有些羞赧的缩了缩手,低声解释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枫小冬的话音里面,竟然不知不觉带了某种撒娇的气息,有点像她与沈昌珉说话时候的感觉,坐在殿下的特诺斯和肖崇不禁对视了一下,相视一笑,黑眸和绿眸都有“早知道一定会这样”的了然神色。
芙夏从来都有这种神的能力,让所有接近她的人都立即放下警惕,沉迷在她温柔的微笑里面,不论这人受了多大的伤害和委屈,只要看到芙夏那如同月光一般温柔的笑容,会立即忘记所有的伤痛和不甘。
父皇当年,不也是被母亲这样的笑容给迷住了吗?
肖崇看着神色平静的枫小冬,心不禁有些开心。把她带回南族来,果然是做对了,如果枫小冬从今往后都在南族,不再踏入原一步的话,她应该会渐渐忘记那边的一切,在这里好好生活吧?
想要给她的,也是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生活的地方,没有杀戮,没有争斗,没有阴谋和陷害,只有单纯的亲情和爱情,平淡的过一生,这样足够了。
“喝!”一身纯白的女子高高扬起马鞭,她的头顶有一个彩色丝带编制而成的发带,将铺了满背的长发拢在一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漂亮的美人尖。
女子有着一张尖细的小脸,小巧的鼻子在阳光下轻轻抽了两下,便笑着用几乎称不标准的南族语大叫起来:“塔姆侬!”
胯下骏马疾驰在一望无际的平沙原,四只蹄子每一次落地都激起无数尘沙飞扬,让她的身影几乎隐藏在漫天尘沙之,如同披荆斩棘的神将。在她的身后,远远的甩开了一众骑马的人,大家都穿着五颜六色的南族服饰,有男有女,身子全都伏在马背,狠狠抽动马鞭,眼睛却都一直盯着远远跑在前面的女子,眼睛里闪着兴奋地神采。
“喝!”健硕的男子骑在马,他是后面这些人里面最靠近那个女子的,他猛地又抽了一下马鞭,在空气带起呼呼的风声,马蹄下溅起的尘沙让他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却仍然在全力追逐前面那个女子,他握着马鞭的手已经有点僵硬酸痛了,可是前面的女子仍然在不停地狂奔着,所以他也只能追。
“乌塔巴克!小冬乌塔巴克!”带着呼啸的风声,女子低低伏在马背的身体忽然直起,一道宽宽的红色缎带随着她的动作而被她的胸膛顶着,冲破了原先松松绑着的两根木杆。
木杆旁边立即有蓝眸金发的少女拍着手欢快的叫起来:“小冬乌塔巴克!布鲁斯拉克鲁普塔替!”
枫小冬勒住马缰停下来,翻身下马,一边活动两只快要僵硬的手腕,一边微微皱起眉头。少女的第一句话她听懂了,那是说她赢得了赛,可是第二句是什么意思呢?
她有些疑惑的望向躺在不远处的特诺斯,他的那辆马车又搬了出来,厚厚的白色羊毛毯铺在面,旁边跪着美貌的南族少女帮他递水果,看去舒服极了。
而肖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没有来看她的赛,这可是她的第一次赛马呢!
特诺斯看到枫小冬看过来,轻轻竖起一个大拇指,笑容真诚而优雅,可是他显然没有肖崇了解枫小冬,如果是肖崇的话,这时候肯定会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告诉她:“喂,小冬,那个女孩在说,我们南族的赛马第一名居然输给你了呢!”
心底里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落寞感,枫小冬抬手抹了一下额头的薄汗,抬头看向远方,那里有一大片成群的牛羊正在吃草,蓝天白云下,生活平淡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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