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练功的人来说,早起是一个怎么也改不掉的习惯。手机端 m.
尽管前一天的晚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刚刚浅睡下,眼皮察觉到窗外的光线变化,枫小冬还是睁开了眼睛。
小院还在静谧的清晨沉睡着。
这是鹦哥在自己的流氓窝里特地空出来的一个稍微雅致安静一些的小院,说是雅致,其实也不过是别的小院多了一座小小的石头凉亭,连个水池都没有。南门的人整日为生活所迫,哪有时间清理水池?所以南门的建筑,都是这般的简单。
自从打服了鹦哥,枫小冬便离开了沈昌珉的医馆,搬到这边小院来了。耳边少了些啰嗦的念叨,清净之余,竟莫名的有些怀念。枫小冬伸个懒腰,想着今天寻个时候去看看沈昌珉,毕竟南门不大,搬个家也只是隔了一条街道而已。
穿衣洗脸,枫小冬来到院里。凛冽的寒风早早的吹起来了,刚离开温暖的被窝,被这冷风一吹,女孩条件反射抖了两下,然后一个大大的喷嚏张口而出。
“鬼天气。”女孩低声嘟囔了一句,双手拢在嘴边哈了一口气,狠狠拍两巴掌,转手从旁边的铁架拾起一把红缨长枪,虎虎生威的舞起来。
自从离了百花楼,过了几个月的安稳日子,枫小冬原本小小的个头终于长高了一些,终于赶了同龄的女孩们,身也终于长了些肉,原先皮包骨头的模样看着圆润多了。这时她手持着长枪,几个干净漂亮的翻身,长枪带起的力道挥舞在半空,猛地一甩,枪尖狠狠扎进脚下的青砖里,枪杆回弯,带起女孩矫健的身影,瞬间从地面弹到空,调整好身体的角度,女孩潇洒的抓着枪杆,忽而松手,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双脚狠狠蹬院里仅剩的一棵光秃秃的树。
咔嚓——
树干应声而倒。
枫小冬迅速后退,躲过了树干,叉着腰,微微喘气。
然后,女孩露出了无限懊悔的表情。
这已经是院里的最后一颗树了,这棵也踢断了,往后可拿什么练功啊!这空荡荡的小院里竟没有一处能施力的地方,房子当然不能踹,踹坏了没地方住,那个小凉亭也不能踹,几块石头,一踢散,没有成感不说,踢了之后这院子显得更空旷了。
“啊啊啊啊啊——”枫小冬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真想找个人打一架,手痒啊手痒。
“……小姐。”听到枫小冬的喊声,一直在小院外候着的男人立刻走进来。
这小院连个门都没有,阻隔开里外的是一截围墙的空缺,像是工程盖了一半停了手一样,简陋。
枫小冬的小院向来是不许人靠这么近的,所以她才敢大早的扰民。没想到外面竟然有人,枫小冬抬起头,来人竟是那天被洛律带走的小英子的父亲。
“杨伯伯,有事吗?”
“小姐,那个律王爷又来了,在草街呢。”
啊?
枫小冬抬头看看天色,太阳才刚刚升起来,早市估计都没开呢,他居然已经到草街了?从城到南门的距离有多远枫小冬也清楚,是骑马也得将近一个时辰才能到,那个律王爷不会是一夜没睡刚听见鸡叫出门了吧?
他可真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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