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憋着笑低下了头。
韵清笑得气不接下气:“你们这帮傻丫头!也不想想,哪个刺客得手之后,会留在原地等着吓唬你们啊?”
月影红着脸道:“一时之间,谁想得到那样多啊!您是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的场景!奴婢门一开门,满心以为正对面是什么都没有的,谁会想得到一根黑漆漆的大柱子杵在那儿!奴婢猛然见了,险些不曾把魂儿都吓掉了呢!”
想想也是。韵清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么说,方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嗓子,是你喊的喽?”
月影红着脸,嗫嚅道:“奴婢该死,没憋住嘛。”韵清干脆便哈哈大笑起来。
说笑之间,一切俱已收拾利落。草草用了早膳,韵清长叹一口气:又要去听那帮老头子们磨叽了!
谁知这日竟没什么大事,早早散朝了出来,眺望着初升的朝阳,韵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正带了一群除了装装门面,根本什么用都没有的宫人侍卫默默地往回走着,忽然倾墨追了来,一语不发地跟在后面。
韵清遣散了众人,笑问他道:“今儿个怎么这样难得,一下朝来找我聊天?”
倾墨嬉皮笑脸地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方道:“朝之前,我听到一个好故事……”
韵清随意在路旁找了个地方坐下,笑吟吟地等他说下去。倾墨微微一笑:“据说今天早,某人的寝殿里突然多了根柱子,差点没把小宫女们给吓得灵魂出了窍?”
韵清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我当你真有什么好故事,巴巴儿坐下来听你细讲!这么点屁大的事,这一会儿工夫传到你耳朵里去了么?看来这宫里,果然是没有半点秘密的呢!”
倾墨正色道:“别处还好,你那边的事情,每天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只是我还未曾完全听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韵清冷笑一声,“还记得当初的睿王府吗?”
倾墨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韵清冷笑道:“我懒得去管他们,想不到他们竟是忠心得很,到如今还想着替他们主子来杀了我呢!你没见昨天夜里章靖那副见鬼一般的神情,真真好笑!”
倾墨无奈地笑道:“你啊,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吓唬别人一下!这么说,最后刺客行刺未成,反倒被你收服了?”
韵清撇嘴道:“我本来以为他会宁死不屈呢!想不到都没怎么吓唬他,他乖乖地俯首听命了。”
凡人皆惜残生,却也难怪。倾墨微微点头,忽又笑道:“你也真够心大的,没把人打发出去,自己先睡着了!你也不怕有损清誉?”
“有损清誉?”韵清哈哈一笑,“我是皇帝,怕什么清誉不清誉?要损,也是损他的清誉!”话未说完,自己早已笑得弯了腰。
“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倾墨无奈地摇摇头,“对了,昨日冷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韵清眉头微皱,敛了笑意道:“谁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大概是终于被我给闹烦了吧?我突然也觉得挺没意思的,或许以后,不会再闹他了吧。”
倾墨可不打算这样放过她:“其实,冷兄这人是很不错的。你对他,真的没有什么想法?既然你是皇帝,连清誉都可以完全不在乎,那么你如今算是怎么一回事呢?你真打算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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