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梓鬽看向那方丈,问道“方丈,可否借一步说话?”这方丈也是个精明人物,而且看样子是喜欢用自己和尚的身份说话的主,若是找他单独谈谈,或许,可以让他同意。()
那方丈笑道“自然可以,施主请吧。”看得出来,这男子是有意避着这女子,许是有什么要问的话吧。
不过,本是无缘人,又何苦痴缠……
二人离西木焉稍远了些,西木焉挑眉看向那二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打算去听这二人的谈话,这一点原则,西木焉还是有的……
那方丈看向晋梓鬽,一脸淡然的说道“不知施主是有何事要借一步说话?”他的脸,是那经久不化的仁慈微笑。
“古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晋梓鬽微微勾唇看向那方丈,笑道,顿了顿,又道“方丈不可拒绝,原因有二。一则,我与那女子有事商谈,二则,宝塔凉亭本为游客准备,借你宝塔凉亭一用又有何不可?”
那方丈只是淡淡的,了然的笑了笑,道“施主倒是能言善辩。罢了罢了,你二人且去吧,出家人,有人相求,力所能及定然去做。”
晋梓鬽朝那方丈回了一礼,口念着“阿弥陀佛”,直起身来,又笑道“那便多谢方丈了。”
“阿弥陀佛”那方丈见晋梓鬽行礼,自然要还礼,缓缓道“施主慢走。”
晋梓鬽快步朝西木焉走去,勾唇轻笑,只看着西木焉。
西木焉看向晋梓鬽,缓缓道“说了本主什么?”
晋梓鬽侧眸看向西木焉,笑道“焉以为我会说什么?”
二人一齐转身,朝那个高大的宝塔走去。拐了几拐,二人才到了这宝塔之下。虽说在远处看这宝塔是被这一个又一个的房子包围,但是走到跟前便会发现,这宝塔四周几乎是没有什么房屋的,有房屋的地方离这宝塔都较远。
宝塔下面,只立着一块石碑,石碑面的字已经看不清楚了,不知道那石碑之刻的是什么,或许刻的是这个宝塔的名字,或许刻的是这个宝塔的由来,又或许,它本来什么都没有……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已经无从知晓了……
远看这宝塔还是有一种新建成的感觉的,近看却是充满了历史的年代之感。宝塔共十八层,每一层面都会有一尊或者多尊佛像,佛像大多都是金身,毕竟,这个塔是皇亲自督建的,这里面的佛像自然也要用珍贵的东西来打造。金子最能体现雍容华贵,也最能彰显大气,历经千年万年亦是不会腐朽的。届时,这百尊佛像也会看在他诚心的份,保他江山万代,护他子孙无忧……
不过,现在的宝塔,看去早已没了当年的恢宏之气,到处有着被岁月冲刷后的斑驳痕迹,有的地方由于常常风吹日晒,早已褪了颜色,有的地方也长了一层青苔。虽是深秋,那青苔却是依旧坚强,干死在了宝塔之。
西木焉微微挑眉看向晋梓鬽,她也不去猜想,直言不讳“你会说什么本主不知道,只是你该交代交代。本主觉得,你没说什么好话。”
晋梓鬽看向西木焉,脸表情似是有一丝伤感,笑道“焉居然会如此想我?这倒是令我伤心不已。”
西木焉抬眸,看向那高大的宝塔,缓缓道“狱主不是会伤心的人。”
晋梓鬽微微勾唇,笑道“我刚才只是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方丈便答应了我将这宝塔借于我。”
西木焉微微勾唇,道“一桩婚?狱主想要与本主说说舞娘口所说的女子?”
晋梓鬽垂眸笑道“不要谈那个你以为的女子,这女子,不过是一个胡编乱造的由头罢了。”他眼有一丝暗光闪过,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与伤悲……
西木焉缓缓道“由头是不是本主不知道。”
说罢,两只手臂微微抬起,只一个灵力使出,身子徒然朝塔顶升去。晋梓鬽抬眸,看向西木焉,薄唇轻抿,也动用灵力,随着西木焉飞了去。
到了塔顶,果然是一处凉亭,许是因为时常有人来坐坐的原因,这个凉亭倒是干净,四处没有一点灰尘,亭子面也是满满的经,复杂到让人不敢亵渎,繁多到让人产生敬而远之的感觉……
凉亭间有有一木桌和几个木椅,晋梓鬽抬步走去,将手的酒坛缓缓放到木桌之,看向西木焉,笑道“焉,坐吧。”
待西木焉坐下,晋梓鬽开始抬手斟酒,眸光看向西木焉,笑道“今日畅饮,只管说些高兴的。”
西木焉点了点头,借接过晋梓鬽递过来的酒碗,缓缓道“也好。”
晋梓鬽也抚了抚袍子,轻轻坐于木椅之,手执茶碗,朝西木焉笑道“这一杯,我敬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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