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与妻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不已。当即与严家断绝了关系,还带走了苏奕南。严家自知有愧于苏家,心有不愿却不敢阻拦。苏奕南虽然年纪小,但他知道他的妈妈是因为爸爸才去世的,而且从小与爸爸见面的次数不多,没什么感情,立马要求苏铭给他改了姓,跟着苏铭来了英国。
当时苏铭的妻子因为女儿的去世,肝肠寸断,本孱弱的身体每况愈下。苏铭只好将苏奕南寄养在他的养女秦可娜家,托她好好照顾,谁知后来苏铭的妻子竟因过于悲痛,病了两年也跟着女儿去了。苏铭伤心过度,琐事烦身,也没去接回苏奕南。于是,苏奕南在盛家一住是十五年。
苏奕南在盛家住的第一年,异常的沉默,算开口说话又不过几个字。秦可娜自4岁父母双亡被苏家收养,与苏韵情同姐妹,对姐姐留下来的这一个孩子很是心。虽然苏奕南在盛家被照顾得很好,却还沉浸在丧母的悲痛,始终与盛家的人亲近不起来。秦可娜听苏铭说过,他虽然年纪小,却心思缜密,也不急着逼他。
盛家的人都对苏奕南的冷漠习以为常了,偏偏盛意却怎么都不肯罢休。她日日寻着机会去缠着苏弈南说话,苏奕南要是不理她,她坐在苏奕南身边写写画画,看看书,总之她是要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让他没办法忽视她。渐渐的,苏奕南似乎也习惯了她的存在,虽然不与她说话,却也不再用冰冷的眼神赶她走了,她很是高兴,得寸进尺地在他的房间里耀武扬威。
但她得意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很快,她被秦可娜送去学芭蕾了,她玩闹的时间一点点地被芭蕾占据,当她的脚指甲盖第一次被掀翻时,她便哭着回家说再也不要学芭蕾了。
秦可娜却不准她那么容易放弃,把她脚趾颤绷带,第二天继续送她去跳舞。那段日子,她总算明白了童话书里的人鱼公主,每一步走在刀尖的感觉了。她无人诉说,只得把苦楚都含泪往肚子里吞,夜晚躲在被窝偷哭。
她的房间跟盛恒与秦可娜的房间离得远,他们都没发现她的异样,但在她隔壁的苏奕南却发现了。那晚苏奕南来敲门的时候,盛意很是紧张,开门看到是他又有些惊讶。
“南哥哥......你怎么来了?”
苏奕南不说话,见她面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眉头皱了皱,脸色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别哭了......”
他从未用过这么轻柔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愣了片刻,泪水犹如开了闸的水龙头般怎么都收不住。于是,苏奕南便陪她在房内哭了一整晚。
第二日,盛意在看到同样顶着黑眼圈的苏奕南,嘴角泛起猫儿偷腥的笑意,微不可察地朝他身旁挪了挪。想着他们之间竟然拥有了共同的秘密,那是革命的战友了啊,不由地对他又亲近了几分。
“南哥哥,我想要牛奶!”
苏奕南淡淡瞥她一眼,将牛奶递给她,她接过脸的笑容娇艳的花儿般绽开。坐在他们对面的秦可娜看见这一幕,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奕南总算开始融入他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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