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丁斯数有一头雾水的感觉。

“我还没洗完，你先吃着。”等队长出去后，年乔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好的。”等年乔进了卫生间，丁斯数把饭放在了餐厅。想了想还是给队长发消息了。“队长，你不跟年小姐了吗？”

丁斯数还是比较感激队长的，当初年乔冷处理她，也是队长把她拉回来。之前同事们也感慨，说年乔解约，他们也跟不了年乔了。年乔应该只会带走亲信，比如队长。对于这一点，丁斯数也没怀疑过，毕竟队长跟年乔也有很多年了。

“嗯。”队长回复道：“年小姐应该只会留两三个。”

留这么多，队长也不在其中？

“对不起。”刚才队长和年乔说了对不起，现在又跟她说对不起。

“啊？”

“没什么，就是希望你不要介意。”

丁斯数有点懵了。

“怎么不吃？”洗完澡，年乔便出来了。

“正准备吃。”哪有比主子先动筷的，丁斯数有点小谄媚。之前想着，年乔彻底脱离华腾，那她也该下岗了。现在她不但没下岗，还被年乔留住了。

“年小姐……”掰了饭盒后，丁斯数吃了两粒米。看了眼旁边的年乔，年乔非常慢条斯理。

“嗯？”

洗澡的缘故？感觉年乔温和多了。

“队长……”

“你不用管她，华总会有安排的。”年乔也没看丁斯数，只是在一边吃菜。

华总？华彤？桥豆麻袋，让丁斯数捋一下。队长是华彤的人。当初被年乔冷处理，也是队长把她拉回来的。队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华彤的安排？这个可能性可以保留。丁斯数突然想起冷处理那天，她撞上了队长。队长问她，她也说被年乔怀疑。那么说……队长以为她是华彤的人？这条线可以捋了，当初她拦在于冬冬的前边，可以说是非常大胆了。谁最担忧那一幕？华彤。而丁斯数的阻拦，解决了华彤的担忧。当时队长也在场，看到丁斯数的阻拦，也以为丁斯数是华彤埋的暗线？看年乔的态度，也知道队长是“内奸”了。平时肯定会注意，不会和华彤做过多的接触。刚才队长跟她说对不起，感觉又进一步佐证了丁斯数的想法。年乔身边的保镖，是不通气的。起到相互监督的作用。也因为这一点，队长才以为她是华彤的人。

回忆了一些细节，丁斯数有点想明白了。年乔越隔离她，就越让队长上心。她就说，怎么一回来，队长就让她跟年乔。还让她跟着年乔上《尖刀班》。还有一个地方不大对。丁斯数顿了一下，抬头看年乔，年乔依然慢条斯理。

年乔是故意冷淡她的？

毕竟那天的质问，是非常突然的。也没有什么预兆。

“年小姐。”丁斯数开口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华总的人？”

“嗯？”年乔看上去有点装傻，只是微微扬起唇角。

“你一早就知道，队长是华总的人？”

“不确定。”年乔说道：“只是试试。”

“那次你怀疑我，就是为了钓出队长吗？”

年乔夹了夹碗里的饭。“她跟我很久了。”

“在这个圈子，想要背叛一个人太容易了。”年乔说道。

避重就轻，那就是的。当初年乔突然质问她，就是拿她来投石问路。丁斯数发现，她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又是第一次，她有点看清对方了。剥开所有的光鲜，水底的石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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