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一大早的便在门口站着,顾浅止边走边朝着他喊道“花管家。”
花间闻言转头,便瞧着顾浅止与顾之晴一同朝着门外走来,不禁暗叹,这大小姐与二小姐平日里关系不冷不淡,但碍着大小姐那沉默寡言老成持重的性子,是极少能主动与二小姐走在一处的,是以两人能在一同走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啊,怎的今日却是如此和谐的走在一处。
想着,也是轻笑回道“大小姐,二小姐。”
等到两人走至眼前,才关心般问道“怎的今日两位小姐都收拾的如此早,是要出门吗?”
顾浅止闻言无言点头,倒是一旁的顾之晴又挂起了平日里那温柔如水甚是讨人喜爱的招牌式笑容,朝着花间柔声回道“嗯,我与三公主约好了今日去赏雪,而阿姐今日也是与人约好了一同出去赏雪,正巧我俩出府的时间相同,又在府内碰上了,是以才一同来了这府门处。”
花间闻言点头,这才明白了这平日里交际甚少的俩人为何今日会出乎意料的走到一起。
顾之晴瞧着他点头,轻笑一声后问道“不知花管家一早守在府门外是在等着谁呢?”
花间瞧着她轻笑,回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老爷子说,这初雪刚过,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些,想多做几身衣裳用来过冬,约好了裁缝是今日上门的,但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来,我又闲着无事,便来此候着了。”
顾之晴听闻轻笑点头,只不过,这次倒是换了顾浅止轻哼了一声道“那老头整日待在王府又不出门,做那么多衣裳也穿不着几件,倒是白白浪费那些银子。”
早料到顾浅止会如此道,花间只是朝她垂眸低笑一声,心中也是极其明了,这爷孙两人虽然明面上是向来是互相瞧不过,但心里却都是记着彼此的。
片刻,忽然又记起一事,便朝着顾浅止道“对了,前日里老爷子吩咐我喊裁缝上门时,还特意嘱咐我说是到时候也是要给浅浅小姐做几件的,还说什么虽然浅浅小姐的身子骨硬的很,但也是需要些新衣服过冬的,只是眼下小姐又要出去赏雪,可是不凑巧了些。”
没想到那老头竟还会记得给她做衣服,顾浅止不禁挑眉瞧着花间,心中思虑片刻后又挥了挥手,无所谓般道“还是留着那份钱给他做衣服吧,我衣服多的是,用不着做新的。”
花间闻言也只能是点头,片刻与她说道“那我便与老爷子说,不用帮小姐做了。”
顾浅止极其随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朝着门外瞧去,都这个时辰了,怎的还不见个人影。
瞧着顾浅止那毫不在意的态度,顾之晴的心下不禁又升起了几分妒意与不甘,那死老头每次有好事都只想着她,从未想到过自己,就如这做衣服一般,每次甚至都不会提自己一声。
想着,面上那温柔的笑容便逐渐被冷意所替代,憎恶的瞧着顾浅止,只是还未来的及多剜她几眼,便听着一旁花间对着顾浅止轻笑提醒道“浅浅小姐,你看那辆马车是不是从宫中出来的?”
听着花间的话,顾之晴不禁立即收了那瞧着顾浅止的憎恶视线,忍不住的朝着门外急急的迈了两步,越过顾浅止走至台阶下后便抬眼仔细的瞧向那由远及近缓缓驶来的马车,直到瞧清了那挂在马车遮帘旁的牌子上写着一个“七”字,一直放在身下的双手才缓缓收到身前,心下逐渐紧张了几分,面上却是忍不住的轻笑着,眸中也随着染上了几分期待的笑意。
是殷祁连,是他,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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