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这时候才将眼睛微微睁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朕这是问错了人!”
赵西楼并不应答,只是从连城的掌中逃了出来,她手腕上的皮肤偏薄,方才给连城那么一捉她再一挣,现下红了一块。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去,袖子一震便给遮了个没影,也不知连城瞧没瞧见,但这同她的也没什么关系,她只是敛眸而笑:“我不也想管,他们的死活全凭陛下做主。只是望你看在我庶妹年少冲动,不要牵连招家。”
连城忽然想起那一地狼藉被夷为平地的宅院,和少年时他见过的赵西楼脸上那有些落寞的神情,忽然道:“朕以为你巴不得看着他们落拓才高兴。”
赵西楼笑了笑:“我以为若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们落了个这样的结局,我又能好到哪去。”
她话一出口,终于时打算挑明了讲好了,横竖进退绝路两条,也是由她二选一的。
连城的神色终于是收拢了玩笑的成分,略微凝重了些:“姐姐,你于我……有恩,恩将仇报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赵西楼自然听到他放缓了口气,来时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此刻消失殆尽。
她眨了眨眼:“那你不如说说我往后的处境——是同徐氏一般枯守寒山寺?我可受不了,若非要如此便给我选一处僻静所在,有山有湖,尚可波上荡舟。”
连城的话顿了许久,眼帘轻轻垂下,看上去十分不自在。好似他十来岁时做错了事情的模样,那时候他仍是一副沉闷的模样:“我断不会如此。”
赵西楼笑了笑,似乎方才的话都不是她说的一般,面上的神色堪称轻快明丽,和连城比起来,更加泾渭分明:“只希望陛下记着自己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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