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夏跟在他的身后，眼怒火转瞬即逝。

何卫然是他的挚友，算性取向与寻常人不同，对于他而言也并没有什么大碍。然而张孝诚说话夹枪带棒的，却是让他对此人更加不满。

不管结果如何，李柯镜和何卫然的劝说到底还是有效的，在他们有意安排，程翼有意配合下，程玖陆到底还是缓和了态度。

“你的母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程翼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愧疚通通说出，说到动情处时，竟是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

见状，程玖陆的心颇为不好受。

眉头紧皱，薄唇紧抿，眼充满纠结的程玖陆到底还是在何卫然期待的目光下，从口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我，并没有恨你。”

实际，在经历过那么多磨难之后，程玖陆心的仇恨已经逐渐变淡了，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并不想再和程翼有过多的交集。

“你，真的不恨我？”程翼看着程玖陆，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程玖陆抿唇不语，只是微微点头。

“好！”程翼大笑，起身走到程玖陆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片刻后，他止住了笑声，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神色黯然地说道：“如果你母亲还在的话，应该也会十分开心的。”

暗自神伤了一会儿，程翼回头看着何卫然和程玖陆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你们过得开心好。”

闻言，何卫然露出笑容，真诚地说道：“谢谢伯父。”

程翼表情有一瞬间的迟疑，不过还是开口说道：“你是个好孩子，从今往后和玖陆一样称呼我吧。”说完，他将目光落在了程玖陆的身，眼隐隐透着几分期待。

犹豫片刻，程玖陆看了一眼何卫然，见他眉眼间满是愉悦，心暗暗叹了一口气，对着程翼喊出了那个许多年都没有出口的称呼：“父亲。”

“父亲。”何卫然略微有些羞涩地喊道。

此刻，程翼的表情已经不能够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稳定下情绪后，他看着两人说道：“你们以后要是有什么需求，直接来第一军区，父亲都会为你们准备好的。”

“去把我准备好的枪拿过来。”程翼走到门前吩咐属下道。

属下领命而去，几分钟后捧着一个铁盒子走了过来。

程翼接过，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了两把极为精致的匕首。

“这是当年我送给你母亲的。”程翼对程玖陆说道，“它们是一对，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地在一起。”

“谢谢！”程玖陆说着，接过匕首拿在手把玩。

匕首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不过凭着手感来说，的确是一把利刃。

想了想，何卫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能量晶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程翼，说道：“伯父，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还请你收下。”

那块能量晶石如今经过何卫然的改造，已经变成了防御能力非常不错的武器。

“把能量元素输送进里面可以激活。”何卫然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另外一块能量晶石开始演示起来。

能量元素刚输送进去，手里面的能量晶石便瞬间亮了起来，周围此时更是骤然生出了一团光芒，紧接着光芒迅速扩散，在他的身体表面形成了一个防御罩。

何卫然看了一眼程玖陆，程玖陆立刻会意，抬手劈出了一道极为强悍的风刃。

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风浪，然而当风刃攻击到何卫然身的时候，他仅仅是后退了几步，半分都没有受到伤害。

见此情景，程翼心颇为震惊。

何卫然轻笑，道：“这种能量晶石可以抵挡住王级进化者三次全力攻击。”

低头看向手，程翼沉默片刻，随后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制作的？”

何卫然点头，心隐隐猜到他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了。

“那么，你能够做多少这样的东西？”倘若军队有这样防御能力极为强大的晶体，又何惧与次地球人拼个你死我活。

果然如此。何卫然心暗道，面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犹豫着说道：“这东西炼制起来非常麻烦，而且材质也不好寻找。我也是运气好，才能够弄出十几个，要是再多，恐怕我也没有办法了。”

言外之意，这玩意儿不是街的大白菜，廉价到随随便便可以得到。

自然，按照现在白菜的价格，可不想末世之前那么廉价，一般人可没有能力吃得起。

这样的好东西，他略带担忧地说道：“从最近传出的消息来看，次地球人恐怕正在酝酿着一场极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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