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向东北方，第一个目的地是相州流芳县，当年刘老往这里找过，包括流芳县周边几十公里，但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蟠龙玉的物灵气息在流芳县存在的时间很短暂，之前停留过的地方现在是一片花园。也不用打听，轨迹继续向东北方去了。

出了流芳县是省道，通往齐州和沿海的吴州。

蟠龙玉的物灵轨迹始终若隐若现，有时在人气较重的市区，或者能量较强的工厂、变电站之类的地方会消失。

但越过去之后，在田野能看到淡淡的，近乎透明的轨迹。

丁丁一点儿都不敢放松，生怕一错过找不到了，到时又要耗费心血重新寻找。有时在荒野停留，有时在城市里转圈，甚至在荒野跑了三十多公里，因为先前的道路已经改道，丁丁懒得再调头，索性顺着一车宽的小路直着跑。

这十年，很多地方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道路改线，景观工程，河道改道，在齐州北部他整整耗费了三天时间。

等过了齐州，来到了吴州，丁丁发现轨迹应该是经过了吴州省会南金市，可是肉眼看不到。

没有头绪，丁丁只好找几个可能的地方。华门附近有一个古玩市场，丁丁随意地逛着，看到一家卖玉器的店，丁丁走了进去。

“老板，有玉佩卖吗？”

“当然有，我这小店主要卖玉，您这边看，好的玉佩，和田羊脂白玉，缅甸老坑翡翠，绝对真品。”

看了一会，丁丁都是摇头。

“不满意？”年店主笑道：“你想要什么样的？”

丁丁把照片拿出来，给年店主看:“你有没有类似这样的玉？”

店主仔细看了看，皱眉道：“本店没有这样的。”

“那你知道哪里有？我喜欢这样的造型。”丁丁笑道。

“这个倒不清楚，不过呢，如果你真的想要，可以定做啊，本店有玉坯，找个好雕工照样子做是。”

“哦，这倒也行，可惜我很快要走，没办法等啊。”

“那没办法了。”

丁丁走到下一家，店主也说没有，没见过。

到第三家，那个姓马的玉器店店主说似乎曾经见过这样的玉。

“哦？”丁丁大喜，“在哪里见过？”

“这玉曾经在勤龙居寄卖过。”

“哦？那勤龙居在哪里？”丁丁一喜。

“勤龙居是我们市场最大的一家，不过那是曾经，七八年前因为贩卖保护物被查封倒闭了，老板也不知去向。”

“那能不能找到店里的伙计呢？”

最后在塞了一千块的红包之后，店主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带着他到了兴隆那里的一处老小区，恰好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在健身器械活动。

“是这位老人家。”

两人前问好，店主直接提起了来由，看到蟠龙玉的照片，这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有些伤感。

“这块玉我记得，我们老板特别喜欢这块玉，听说是从一个外乡人手里收来的，但手段不太光彩。那人是个做生意的，做赔了，想换点钱翻本，老板压他价，算是半买半骗弄到了手，老板在手里把玩过一段时间。”

“后来呢？”

“后来老板把蟠龙玉给卖了，买主好像是个搞北方的的有钱人，从原州还是远州来的，我记不清了……”

丁丁很无语，原州和远州一南一北，隔着两三千里呢。

“后来那个外乡人找过来了，想再买回去，可是玉都已经卖了，哪里还能买回去？于是他找老板闹，差点打起来。”

“老板告诉他是卖给了一个有钱人，外乡人走了。”

谢过了老人，又谢过了店主，丁丁驾车出城。虽然不知道到底去南去北，但有了线索总是好的。出了城，凝神冥想了一会，灵眼张开，才看到物灵轨迹是向西北而去，初步确定是原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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