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苗族村寨是热闹而奔放的,他们会在夜里举行篝火晚会,会打鼓,各家各户忙完了家务事都成群结队的来村寨的大广场里狂欢。
只是要想攀岩过丛林,进入到苗寨里头,这里面如果没有当地导游的带领,绝对会九死一生。
此刻,在幽密难行的丛林里,有一道光影在缓慢的移动着,那是林堂绑在头顶的探照灯,探照灯在丛林里一晃一晃的,似那渗人的鬼火一般,让人观之不免汗毛根根竖起。
地下,是滑不溜秋的湿润土地,厚厚的积叶更年罔替不知覆盖了多少层,人踩在面,发出沙沙的恐惧声响,给人的心灵莫名的徒增了不少压力。
林堂拄着一根拐杖,步步艰难的在丛林里穿行着,他的背,红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在这幽暗的密林更是显得阴深与可怖。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继续穿行了一段路程以后,林堂背着红姐走到了一处广阔的平地,面有一块大石头,林堂揩了揩额头的热汗,背着红姐坐了去。
林堂把红姐从背放下来,平躺在平整的大石头,深情的目光在红姐苍白的脸颊看了一眼,这才转过头,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雨林夹杂着一丝温热的气体,这时候,他主动把头顶的探照灯关闭了。
连续高强度的体力运动把这个体格健硕的男人累得气喘吁吁,身的衣服都能滴出水来,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丛林间的雨水。是啊!这样险峻的山路,这样幽暗的密林,纵然是徒手穿行,也会被折磨得哭天喊地怨天尤人,更何况还要背负一个人的重量呢?
或许是天不愿看到林堂这样重情重义的汉纸,在短暂休息了十多分钟后,平地里开始出现了一丝丝不和谐的声音,这声音像是老鼠啃食东西的声响,又像是蚂蚁爬过沙地时沙沙的扑簌声。
林堂星眉暗锁,面色严峻,拿起拐杖的他瞬间从石头弹了起来,保护在红姐周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怕是被万蚁蚀心,他也要保护红姐的身体不受到一根汗毛的侵害。
红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负有全部的责任,如果不是他对孙鹏动了恻隐之心,红姐也不会喝下那碗下了蛊毒的红枣粥。
……
田晓霞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看到头顶空有十几只眼睛在焦急的看着她,她俏脸一红,显得颇为不好意思。
众人见她醒转,纷纷转身离开了,唯有一个女孩留在了帐篷里,她是小兰,她是受了林先生的嘱托才去关照一下这个长相可爱甜美的女孩的,可没想到的是她刚一拉开帐篷的门帘,她晕倒了。
"田姑娘,你醒了?"小兰拿下田晓霞额头已经冷了的毛巾,给她又换了一个热乎乎的毛巾。
"你是?"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田晓霞刚想说话,这喉咙干得发紧,连忙指着一旁的放着的水壶,想要喝水。
"我是小兰,我你痴长几岁,你可以喊我小兰姐,昨晚我看你晕倒了,叫了随行医生来帮你看看!医生说你没有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休息几天好了。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没来过这乡村野岭吧?"小兰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后者感激的接过,咕咚咕咚像抽水机一样喝了个精干。
林先生走之前,还嘱咐了她不要把他要她关照田晓霞这件事告诉她。所以,她尽可能的避免谈及到林先生。
几杯水下肚,田晓霞干渴的情况才缓和了下来,她从床一咕噜爬了起来,拉开帐篷想寻找什么!
半天,又无功而返的折回了帐篷里头,看着仍在帮她整理地铺的小兰姐,她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似乎丢失了什么宝贝的东西,让她痛惜之余又感到无可奈何。
"田姑娘,你在找什么?"小兰停下手头的动作,噙着笑脸问道。这个田姑娘怕是在寻找林先生吧!林先生都离开大队伍一天多了,现在已经是他们扎营的第二天了。田晓霞摇了摇头,突然大叫一声,快步走到了小兰跟前,言辞恳切的问道:"小兰姐!你见没见过长这么高,模样很帅又很怪的……"田晓霞眼皮翻,边回忆边用两只手在小兰面前划着,她想问她有没有见过那么两个人。
小兰笑着伸出一只手摸在了田晓霞的额头,青天白日的说什么胡话呢?当然,她心知肚明,知道田晓霞是想从她这里得到林先生的消息,但她已经答应了林先生,又怎么会背信弃义呢?
"如果你没见过那个人,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田晓霞像是抓住了重点,一下子切了小兰的要害。因为田晓霞知道,在这一支运送物资来三江苗寨的队伍当,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名字,除了那个浑身下透着怪异的林堂外,只有待在江北市的李先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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