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看见叶夕背后依旧是层层叠叠的斑点,只觉得那斑驳的绿色竟也不是十分眨眼,此刻添在这么叶夕这样一个桃腮带笑的姑娘身上倒是更觉一股田园的诗意。
“我们下一路去何处?”叶夕问他,迷离的眼眸中是还未化去的朦胧大雾,仿佛这个中真的蕴含了一树的菩提。
“说来我还是有一处十分在意。”苏暮弯起唇,漆黑的瞳孔也随之抖动,他晃了晃手指顺手扶起平放在草地上的裴虹剑,“我心中还有一份疑惑。”
“你可记得当初围剿魔教之时,是谁带走了晏一笑?”苏暮问叶夕。
叶夕迷迷糊糊,挑了眉尖,那样子似乎就是在仔细回想一般,片刻后她才吞吐出口,“当时晏一笑回来也并未提及到底是谁,我却觉得有能力掳走他的人并不多,恐也就是墨涯亲自下手了。”
苏暮半跪着解开拴在木桩的马缰,将缰绳的一头递到叶夕手里头,“我只觉得奇怪,当初掳走,却又没有灭口……”
叶夕接过马缰,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墨涯的心思向来猜不透彻,如今你有疑问却也是情理中的,终有一日你亲自问他不就可以了?”
“也是,那这旁的事,还是少想为好。”本是苏暮自己提出这件事来,此刻却又止住叶夕的话头,只温和的笑了笑,像是只达到自己目的的狡猾狐狸,就是与窦无双的八卦比起来恐也是不遑多让。
叶夕有些郁闷,实在想不通当初的那块子木头怎么变得如此了,竟莫名狡猾起来。
她飞身上马,却见苏暮杵着不动,峨眉轻挑,“我们离了月余,再不赶回去,恐你徒弟都被人挖走了。”叶夕这话是笑言,苏暮时常与白少初做些无伤大雅的切磋,总是打着文弱的旗号明里暗里给了白少初许多建议,看似鸡肋,却句句珠玑。
白少初的进步很大程度上也是有苏暮的一份力,但白少初从未尊苏暮为师,此处的徒弟也不过是一句笑谈罢了。
苏暮并不是十分吃这一套,不过叶夕的提醒倒是传达到了,他纵身上马,紧了紧马缰笑道,“少初我自然不会担心,唯恐与你好的凉夏想你想得紧。”相处久了,竟是连叶夕的口舌都学去了,临时搬弄起来还倒真像一回事。
叶夕一甩鞭子,胯下的马儿便飞窜出去,空气中传来她浅浅的轻笑,“那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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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
“晨安!”蹿出的黑色人影一下子就拦住在了知命面前,扰得知命差一点就是要将手中摆的方正的命盘丢出去——若是真如此了,恐怕天下的命数都要大乱。
“神将休要再闹。”知命托住命盘,正要发作看清来人后才抑制住脾气冷声提醒道。神荼经常性地突然到访,虽是每次都要惊乍这么一次,但他好歹也终究是习惯了。
只不过,作为这座仙山的主人,他最不喜来的便是这位神荼神将了——作为侍奉‘天’的三大神将之一,却总是没有这方面的自觉,每日咋咋呼呼动不动便要惹的这整个仙境摇三摇。
“知命,本座此次来访,是有要事相问。”比起神荼,郁垒则是显得很是有神将的腔调,此刻说出来的话也是很正常的上锋对下的嘱咐。
好在郁垒神将今日是跟着了。
知命心中一松,估摸着也不必成日绷着神经,就怕那神荼拨乱了哪处的命格子,惹得天地大乱。
“知命定当知无不言。”知命这般道,心中却没来由突兀起来。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郁垒神将这般出现了——往日来也只是为了将捣乱的神荼抓回去,却不似今日这般特意为问某事而来。
他想起来变动的星宿与命格。
莫不是……为了长乐而来?
心中下意识一紧……‘天’莫不是知道那凡人的存在了?知命忍不住忐忑起来,他瞥一眼一旁嬉笑的神荼。别看这位神将面色如常,却能窥探人心,若是诓骗出口自然是瞒不过他的——他该如何?
郁垒按住伸手便要拨弄知命手中命盘的神荼,面色肃然,“神君掌管天地命数,本座自想知,这一时来,命格星宿可有什么变动?”
果然为此。
知命抬眼,接触到郁垒审视的目光。
神荼探出脑袋,“比如一些违逆的。”
“长乐仙君的星宿转向有变动。”知命磕上眼回答。
“什么变动?”郁垒问。
“凶兆。”
ps: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心态很崩,用了两天的时间——因为按着键盘总觉得不知道该写什么。忙不完的事发泄不完的情感,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没有人知道我真实的情况,可以说些想说的话,做些想做的事,今天就这样,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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