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浩说:“这毕竟是娘的命令,我不能不从,那日在场人我一定会去找,为你洗脱嫌疑是最好的,你拒绝不了。”姜文浩顿了顿又说:“你找个时间,去看看小雅吧,现在也只有你能劝动她了。”
薛铭愣了愣,说:“是,小人遵命。”
春梅在门外苦苦哀求,我才让她进来送了点点心,然后又把她打发走了,只随便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到了深夜,我进入浅睡状态,窗户初发出一点轻微声响,我就被惊醒,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听着极其轻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向我这边靠近,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枕头,握住一把匕首,感受到一只手慢慢放到我的身上,我立刻掀开被子向那人刺去。
那人向后躲开,我追上横扫,他也灵活躲开,我的攻击落空,因为最近茶不思饭不想的,身子极其虚弱,我没站稳,向一旁倒去,他抓住我的手向上一拉,我倒入他的怀里,定睛一看,是薛铭,我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你身子太虚弱了。”才说完,薛铭将我打横抱起,我依偎在他怀里,他把我放到床上,为我盖好被子。
他问:“近日听说你生病了,可好些了?”薛铭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看了看我的脸色。我的眼眶立刻湿润了,我扑倒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低声哭泣。薛铭回抱着我,安慰道:“没事,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哭歇了,我红着眼看向他,“顾大叔走了,阿婆也走了,你一定很难过。”
薛铭顿了顿,说:“是很难过。可我不会像你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茶不思饭不想,还让自己生起病来。”
我憋屈的又想哭,“我只是……太难过了……”
薛铭见状立刻轻声细语安慰:“好好好,不哭不哭,当心哭坏了身子。”
“那你不像我这般,那像哪般?”
“白天在外,照样工作,只是话少了些,晚上想起时难受了,就早早睡去,睡着了,就不会想这些了。”
“那你今晚不去睡觉,来我这干嘛?”
“今天大少爷有意无意的向我提到你,告诉我,你把自己关起来,不吃饭,还生病了。我知道,无论是顾大叔还是阿婆,谁去了,你都会难过,大少爷一直挂念着你,我们好歹主仆一场,你这般拖垮了身子,我会于心不忍,索性过来瞧瞧。”
我苦笑一声,“你这来探望病人,说话还不中听,以后干脆别来了。”
“我不来,你好好吃饭,别哭坏身子就行。”薛铭最后叮嘱完就要走。
我立刻气急,叫住他,“你站住!”薛铭停住,我接着说:“都说人要善始善终,你既来看我,是不是该等我睡去了,再走?”
薛铭停了停,转过身,为我盖好被子,动作极其温柔,可表情却如此冷漠,做这件事就像,只是为了完成姜文浩布置给他的任务一样,对我虽然百依百顺,可从来不是发自内心的。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制止道:“算了,你走吧,有人在边上看着,我不习惯,会睡不着。”
薛铭黯然收手,轻声说:“好,你照顾好自己。”
我翻个身,背对着他,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沾湿了枕头,我佯装不耐烦的催促道:“快走吧,我困了。”
薛铭没有多说,转身就走了,他就这么走了,我转身看去,他没有丝毫犹豫留念,就这样走了。薛铭,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薛铭站在西苑的院子里站了很久,他看着姜芯雅的房间,心里压抑极了,他选择继续留在姜家,本来是希望可以再陪陪她的,在她出嫁前再多看她几眼,可现在,他却被所谓的姜家规矩压的喘不过气,姜芯雅,我们执着了这么久,最后却只能彼此伤害,这个冬天一过,就离我们分别的日子更近了一步,我走了后,你还能照顾好自己吗?
薛铭含泪走了,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确定,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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