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待着夭夭问怎么现在给她钱,或者其他的,但事实上,她接过,点也没点,只轻轻道了一声“谢谢”。
他的脸立刻沉下来,外卖也不吃了,站起来就走。
夭夭在身后叫他,他装作没听见,不能等电梯,扶着步梯两步跨下去。
他一口气跑下楼,看到电梯显示的三楼,正在下,不知道怎么想的,他放慢脚步。
电梯门打开,刚好看见他的背影,夭夭连忙追出来,叫他的名字。他听见,却跑得更快。她追了两步,膝盖猛地一痛,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
前方的背影停住,站了一会儿,默默转身回来。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撩起裙子,看到鲜血已经渗了出来,创口贴都被浸透了。
他牙床紧咬,下颌绷紧,口气暴躁熊她:“你想死啊?疼死你算了。蠢死……”
他一抬头,默默收声。
夭夭本就疼得不行,眼泪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可怜极了。
他还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她在他面前总是严肃认真的,活似真是他老师一样。
他干脆一把把她抱起来。夭夭惊呼一声,微微挣扎:“我能走。”
他没理她,抿着唇快步进了电梯。
一路把她抱回房间,他抬起她腿放到凳子上,揭开创口贴,看到裂开的痂,脸色更难看,“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现在天这么热,你还捂着伤口,存心不想好是不是?”
夭夭哑然,弱弱解释:“买药的说要……”
“她们懂个屁。”林近冬不客气的打断她软弱的争辩,“她们是为了卖东西的,告诉你不用贴你还会买吗?”
夭夭还是不服气,“你哥哥……”
他嗤一声,“我哥从小到大没受过伤,他懂?”
他那湿巾把血渍擦干净,拍了拍她腿道:“晾着别动,以后走路注意一点,总裂开会留疤。”
夭夭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突然问:“你总受伤吗?”
林近冬顿了下,似笑非笑斜乜她一眼,“你不知道我喜欢打架斗殴?给你看看我身上的伤疤能吓死你。”
他很骄傲,显然把伤疤当成了“勋章”。
夭夭闭上嘴,不说话了。
林近冬目光在她身上瞟来瞟去,落到她脚下的凉拖上,像运动鞋一样的款式,只不过是塑料的,只露出半个脚跟。
他嫌弃的移开视线,“真丑。”
夭夭懒得理他。
安静了半晌,他扭扭捏捏开口问:“你以后真的……不教我了吗?”
夭夭看他一眼,淡淡反问:“不是你让我滚的吗?”
林近冬脸一红,撇开脸,粗声粗气道:“我那不是气话吗?你傻啊,分不出来?”
“没有气话这一说,说出口的话,做过的事,并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挽回。”夭夭带着淡淡的笑,问他,“覆水难收听过吗?”
林近冬再混,也知道这么有名的典故,他不再多言,只问:“怎样你才肯回来?”
夭夭微哂:“回去让你再让我滚吗?”
他脸更红,浑身燥热,承诺:“以后再也不说了。”
“你再打架,蹭到我脸怎么办?”
“丑成这样,你就当整容了呗。”他嘴欠,见夭夭脸一沉,连忙摆手,“我再也不打架了。”
就算打也不让你知道。
他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见夭夭没回答,他拉不下面子再求,坐了一会儿站起来,道:“那我走了……你……你这几天走路小心一点……”
夭夭点头,“我不送你了。”
他拉开门,一条腿都跨出去了,觉得没得到答案实在不甘心,一咬牙,把面子抛到脑后,大步走回来,大声问:“你到底要不要回来?给个准话。”
夭夭冷冷看他一眼,“我腿疼,这几天去不了,你在家老老实实写作业,等我去了检查,如果没进步你手准备着吧。”
林近冬嘴一咧,连忙又绷住,“哦”了一声,道:“那我走了。”
门一关上,他瞬间破功,对着电梯门傻笑两下,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他连忙收住,不耐烦的回头,问:“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夭夭瘸着一条腿,冷冷道:“外卖快送过来了,吃完再走。”
说完拐回去,门没关。
林近冬冲紧闭的电梯门摆了下手,磨磨蹭蹭的挪到门内。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挺勤奋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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