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的神经崩的太紧,此时忽然间放松下来,久违的疼痛又出现了。
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叫出来,结果是越来越大的痛。
顾桁以为旁边的人再睡觉,下了高速,不经意一转头,才发现程慕的表情不大对。
打开车灯,看到的是程慕发白的脸,最恐怖的是她的衣服上沾满了红色的东西。触摸过去,一手粘腻。
“该死。”他一拍车转盘,飞速超过临边的几辆车,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嘀嘀嘀,机器的声音在不大的病房内回响。
顾桁坐在病*边上,柔软的被褥因为他胳膊的重力陷下去了一块。一手之隔的地方是程慕扎着针的瘦弱手臂,望着纯色的水一滴滴流进青色的血管,顾桁动了动,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但最后,手却往上移,掀开了程慕的刘海。
从他看出她的不对劲之后,她的脑门上就一直有汗。医生说是疼的,也是,那么大的伤口,放谁身上都会痛。
早知就不那么大反应了,如果不是紧急刹车,她也不会伤口复发。顾桁暗自后悔,那时怎么就失去了控制呢?明明前面没哟障碍物,明明......也许是......
想到一个可能,他微微睁大了眼,半晌,苦笑。
桌子上的手机恰在这时震动了起来,顾桁看了看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沉睡的程慕,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皱眉。
段小二。
没人接电话,电话响了断掉。过不多会儿,又响。再断掉,再响。
来来回回五六次次。
第八次那个顾小二再打来的时候,顾桁走出门,按下接听键。
“喂,程慕,我说你和安魔女闹什么别扭了,她打电话找我去看你。没看出来,当年名动S市电影学院的情深姊妹花还会吵架,她不说,我还以为你们俩会好上一辈子。”
是段流年。
顾桁直觉是立刻挂掉,免得段流年误会。但段流年接下来的一段话打消了他的行动。
段流年换上了正经语气说:“程慕,你大二那年决定签约su转入表演系的时候,我就明白你想要做什么。可程慕,这个圈子不是你这种人能呆的,如果可以,拍了这部戏就退出娱乐圈吧,我给你找幕后的工作,你曾经有一段时间不是想要做编剧,你只要写出来,我就投资拍摄,怎么样?”
“六年前我说过,会照顾你。程慕,这句话我一直没忘。”最后一句话,轻的仿若呢喃,稍不认真,便会错过。
走廊里空无一人,顾桁斜倚着扶手看向外面,深色的玻璃外是这个城市的最基本的样貌,高楼林立,灯火阑珊。无比陌生,又无比熟悉。
“喂,程慕,我说了那么多,你回一句......”
“......”
“程慕,你说话。”褪去了伤感的段流年跳脚。
他好不容易伤感一回,正经一回,好不容易把这两天思考出的结果说给她听,她竟然一句话也不说。
“程慕......”
回应他的是一句不带感情的回答:“我是顾桁,程慕在医院。”
“......”
DN娱乐大楼某间休息室内传出东西碎裂的声音。
正要敲门的经纪人陆悠手一顿,停了片刻,无奈的对她身后的人道:“我们二少今晚心情不好,改日再采访行吗?或者,我明天让人把稿子送过去。”
扎着马尾的女孩手指还在抖,听了这话,反倒松了一口气,当即跳到半空,笑靥如花,“那有劳陆姐,我先回去,不打扰顾小天王休息。”
陆悠松了口气:“明天上午稿子会发到你的邮箱。”
女孩乐得一张嘴几乎咧到了耳根。
“陆悠。”段流年阴测测地打开门,“我什么时候要接受采访了。”
“你昨天答应的。”陆悠摊手,莫可奈何。
“那你立刻给我推掉。”段流年冷哼一声,肩膀擦过女孩,撞得她后退了两步。
又是生气。
做经纪人做的很郁闷的陆悠扭头想要为段流年辩解,不期然看到女孩一脸口水要流出来的花痴样,“好帅的傲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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