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便是刚才宛蓉叫她兰安布的。兰英放下手中的褐色锦缎包袱“怕是心里舍不得吧!” 赫舍里铎德尼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不知心里想什么,思量一会儿说“我去看看她。”
索府的庭院没有其他府邸的辉煌气派,却多了一份雅致娴静,假山弓桥,别有一番情境。赫舍里铎德尼来到缨敏的门口,轻叩雕花木门,“敏儿,开门,是阿玛!”
只听见里面传来的声缨敏无力的声音“阿玛,我不舒服,你请回吧。”
赫舍里铎德尼玩笑道“敏儿,你再不来开门,阿玛自己进来了啊?!”
不一会儿,缨敏打开了房门,今日的她为施脂粉,故少了些精神,却多了份清雅。只是脸上的气色白如净雪让人看了心生悲怜,头发只随意绾了个髻,穿一身水红罗裙。
“阿玛!”缨敏叫道。
铎德尼走了进去,看到只着缨敏件单裙,想到这已是秋季了,便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到她的身上。“怎么不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你这个样子,你额娘在天上看到也会不开心的。”
缨敏听到阿玛说起额娘,眼泪像突厥的泉水,一发不可收拾。哭到铎德尼的怀里“阿玛,我想额娘我不想进宫,不想离开他,可是………可我……”
铎德尼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劝慰道“敏儿,阿玛知道你有许多的苦,阿玛对不起你额娘,你额娘过世的时候,要阿玛让你和你姐姐能有自己的幸福,但……”
缨敏挣起身子,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拿出帕子给她阿玛擦拭泪水“阿玛,我没事的,我明白阿玛的难处。”
站在门外的缨容看到这一幕,也进来,劝到铎德尼“是啊,阿玛,进了宫,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和妹妹的,阿玛,你不用自责。”
就这样,第二天的清晨很快到了。宫里的骡车准时地到了索府的门口,缨敏和缨容站在索府门口,看着铎德尼和兰英,两人怕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匆匆踏上了骡子车,看着生活了十多年的府邸在自己的眼中越来越远,心里苦涩不已。
街上的百姓们都站在两旁观看,眼里羡慕着,心想:若坐在车里的是她们或是她们家的女儿,该有多好?殊不知一句百年不变的话“一入侯门深似海”她们又怎么知道女人要在后宫生存下来有多难,她们费劲心思要保住自己,就不得不往高枝儿爬,你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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