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忽然远方尘土飞扬,看样子有20多个人正骑马过来。“是谁!”小兀术机警地摘下了弓,弯弓搭箭,瞄向那20多人的方向。
“不必惊慌。”完颜娄室笑笑,“前面那20多匹马,要么是赶路的,要么是办事的,绝不会是来找麻烦的。”
正说着,那些人已经近了,到了近前,为首的两个青年下马单膝跪拜:“侄儿完颜粘罕、侄儿完颜斡鲁补,参见斡里衍叔父!”
完颜娄室定睛一看,来的两个都将近岁,一个长得黑而棱角分明,一个则白而圆润,黑的便是昨天带完颜兀术来的国相撒改之子完颜粘罕了,而那长得白净的,则是完颜阿骨打的二子完颜斡鲁补(也就是后来的完颜宗望)。
“粘罕哥!二哥!”小兀术看出是两个哥哥,也很高兴。两位哥哥冲他店头笑笑,以示回应。
斡鲁补道:“今天早上听兵卒说,昨晚叔父在山上打猎,被亡魂冲撞到,咳嗽不止,太师便差遣粘罕及侄儿前来探望。”
粘罕也说:“叔父既然有恙在身,就不必带兀术出来习练骑射了。”
完颜娄室听了哈哈大笑:“他还用我带,他自己骑着马就跑出来了!不过你们二位转告太师放心,昨天晚上我们部落的巫晗萨满便给我逼出了晦气,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
斡鲁补和粘罕看看完颜娄室,还真是气色正常、满面红光,没有一点有病的样子。斡鲁补便问:“听说被鬼魂冲撞到时,吸入的晦气犹如活物在体内,被鬼魂控制来扰乱人的血脉和心智,除非消灭或赶走鬼魂,否则很难治愈的。”
“所以说娄室的运气好嘛。”完颜娄室很兴奋,“冲撞了我的那个亡魂,已经被蔡先生用神刀给斩到魂飞魄散了!”
“就是那个不懂儒家经典但通晓众多学识的蔡姓文人?”斡鲁补一惊,显然粘罕已经跟他说了与蔡良相谈的情况。
粘罕说:“也别小看他哦。蔡先生虽然生得文人模样,但个子高大,说话也是辽阳府那面的熟女直口音,总之应该是我们女真男儿!”
完颜娄室笑笑:“蔡先生和范先生都是900年后来的,听说辽阳府那里还真有什么辽阳市,但生女直、熟女直的说法到那个时候是没有了。走吧,二位既然来探望娄室,就去我的宅邸休息吧。”
本来叔侄三人的年纪就相近,而关系又特别好,所以开头礼节性地客气了一番,粘罕和斡鲁补便也不客气了,上马跟着完颜娄室和小兀术,奔七水部而去。
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的深秋天气,山野间的雾气刚被太阳照得散开,空气清爽得沁人心脾,凉风带着落叶和泥土的芳香扑面而至,即使是戾气再重的人,也会因为这舒适而平心静气下来。四个人倒也不着急回去,信马由缰,边走边聊起来。
当看到小兀术胯下的小红马变成了小黑马,斡鲁补小小地吃惊了下,问原来那匹小红马在何处?小兀术便平静地讲述了昨天自己如何逞能拉上范若去老虎洞招惹老虎、接着自己如何虎口脱险但自己的小马葬身虎口的事……
讲完了,斡鲁补更加吃惊,以他对弟弟的了解,小红马死得如此凄惨,弟弟肯定要边讲边哭的,没想到弟弟异常平静,似乎在讲述别人的事儿。
只是小兀术讲述时偶尔的轻叹一声,还是能感受到这孩子心里的难过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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