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是祁二爷把车拦住了。”车夫在外面恭敬的禀告,下一刻祁慕云的声音已经响起,“凡心,你这是去哪?”
孟凡心示意秀玉撩起帘子,看见祁慕云站在旁她微微颔首算是施礼,“想回一趟相府,取点东西,祁二哥怎么在这?”
“今天有个乐子,去凑个热闹,想去看看吗?”祁慕云见到她俊美的脸上就会浮出洒脱的微笑,一身银白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真是风流倜傥,羡煞旁人。
“乐子?什么乐子?”孟凡心这才注意到路的两边有很多人在跑,又不是什么节日大街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跑呢?看来一定是出了什么新鲜事。
“是文暄侯的千金今天在上京设擂台比武招亲,不论身份,不分贵贱,只要能在高抬上站到最后的人,就可以娶侯爷的千金回家,而且还会得皇上下旨赐婚,身份自然不同凡响,想去看看热闹吗?”祁慕云说着还真让孟凡心有了好奇心,上京很少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上一世,她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现在看来,所有的事好像都改变了轨迹,让她也变得茫然。
“好啊,那就去看看,上京的千金小姐很少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文暄侯的千金,我也见过,好像叫壁荷,也是出了名的美女,而且才华还是一等一的,在我的印象中,她很是乖巧,她居然会做这样的事,真是让人意外。”孟凡心也是在锦园呆的烦了,好不容易有这么有趣的事情,自己也想亲自去看看,看看着文暄侯是怎么想的居然这样骄纵女儿?
祁慕云扶着孟凡心下了马车,一路步行,不过还好,走了不远就是文暄侯设的擂台,比武的擂台设在侯府门前,还有一个大约五米高的高台铁架,最上面只有一人站着的面积,看来在那里能站到最后的人,才能娶那位娇小姐。
“文暄侯真是费了心思,这样的高台没几天是架不出来的吧?”孟凡心说着,祁慕云颔首回答:“用了两天,动用了全上京的铁匠,就这个高台,就用了五百金。”
“都说文暄侯是文人雅士,不喜武力,怎么会同意比武招亲,而且还花费那么多的银两布置擂台,文人不是喜欢附庸风雅吗?这里我可看不出哪里风雅?”孟凡心看着文暄侯坐在擂台旁边,心不在焉的看着架子上正在比试的几个人,显然他对这场比武很不满,但是如果这样,为什么要弄这些呢?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前几天上京发生了一件事,不过因为传出你要接手姚家的事情,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祁慕云看着架子上打的惨烈的几个男人,皱了皱眉,说话间,还有不知死活的往上上,更有被踢下来哀嚎的在地上打滚。
孟凡心看着那些哀嚎的人,淡淡的别开头,对于这些人不需要可怜,不知轻重的东西,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哼,现在被打下来了,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前几天出了什么事?”
“文暄侯的这位千金被人劫走了。”
祁慕云的一句话让孟凡心吊起了心,“劫走了?这事我怎么没有听说?”
“这事出的快,解的就更快了,侯府还有意封锁消息,所以知道的没有几个,我也是听我大哥说的,我大哥现在不是掌管上京的左卫军吗?出了这事,侯爷不敢耽搁,直接进宫去找皇上帮忙,而这位碧荷小姐的娘说来和当今皇后还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所以皇上就让左卫军的人帮忙找寻,可是大哥的军队刚要出发,人就找到了。”
“找到了?”孟凡心奇怪的看着他,“怎么找到的?”
“不知道,是有人送过来的,不过我大哥还没到大营的门口,送来的人已经消失了,而这位碧荷小姐只会呆傻的望着一个方向,回到侯府之后就说要比武招亲,要嫁功夫最好的人,而且还要皇上赐婚,全上京的男人都可以参加,也不知道这人是被吓傻了,还是吓怕了,找夫婿跟招护院差不多。”祁慕云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架子上依旧奋战的几人,嘲讽的一笑,“就这样的货色也上去,简直就是在闹笑话。”
“那你呢?你怎么不上?侯府千金,可不辱没了你。”孟凡心含笑的说了一句,祁慕云脸色微微一沉,不过下一刻就笑了出来,“我刚刚也说了,那位千金小姐可能是被吓傻了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万一我娶回了一个傻子,我父亲还不杀了我?”
“你也有怕的时候?要我说,你大可以放心,那女子不是傻,而是要找到自己心仪的人。”孟凡心说着指了指高抬的顶端,“你看最上面那个台子,只容一双脚的站立,你也是习武的人,你觉得一般人能站上去吗?”
“还真不容易,高台很高,要站在顶端起码要有轻功控制身形,功夫起码在我之上,就那些乌合之众,难。”祁慕云说完,看着又有一个人掉了下来,不禁咋舌,“这个人起码要三个月下不了床了。”
“这就是了,这位小姐的擂台设的很有意思,一般人做不到,做到的人起码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功夫极好。再者,我问你什么夫婿需要皇上下旨?看来这位小姐也料到她心仪的人,身份不一般。”祁慕云想了一下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这么说好像也对。”
“最后,就是上京的所有男人,看来此人是上京的人,而且她应该听过他的声音。”孟凡心说着笑了出来,“你还猜不到?”
祁慕云恍然大悟,看着她惊讶的说:“你是说这位侯府千金看上了那个救她的人?”
“英雄救美,你不觉得这理所当然吗?”孟凡心抬头看去,一个身影突然挡住了她的视线,声音低沉的笑道:“我一直觉得很理所当然,不过,从你的嘴里听到,好像更令人高兴?”
“刑岩峰?怎么是你?”刑岩峰剑眉一挑,冷峻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微笑,宝蓝色的长袍衬着他古铜色的皮肤,更显得他身形英挺、沉稳,而久战沙场的他,也让周围的人隐隐的感觉到他身上的霸气,而此刻他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正看着她,让她有些忌惮的后退两步。
“为什么不能是我?这里你来得,我更来得。”刑岩峰看着身后见他出现眼色发亮的文暄侯,只是轻瞟了一眼,转身站在她的身边,既没有上台的意思,也没有上前问礼的想法,一时间两边的人都对峙的站在那里,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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