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云赶紧转身颔首:“祁慕云给律王爷请安。”
听见来人是律王爷,周围的人赶紧颔首而立,话语间多了一份谨慎和惶恐。
“律王爷,你怎么来了?”定远侯走下台阶微微颔首,夜漓泫随意的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定远侯府如此的热闹,把两边的路都给堵住了,本王总是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吧?”
夜漓泫眼神向一旁看了一眼,见到一群青楼女子,一个个红肿这眼圈,他不禁怜惜的摇了摇头,“侯爷,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府门口怎么会有这些青楼女子哭泣,看着哭的,真是让人心生怜惜,怎么偏就侯爷如此冷淡,还要斩了人家?”
林豪胜心中一紧,他和夜漓泫打的交到不多,而且夜漓泫很少回上京,上次回来也是在几年前,不过他对此人也有所闻,听说为人奸猾,而且心思颇重,看似谈笑风生、不管世事,但是做事却异常狠辣,出手毙命,绝对不会给人留下机会,对这样的人他怎么会不小心应对,只是刚刚他的话他都听见了,他到底来了多久?
“让王爷见笑了,不过是一些贱婢在我府门前闹事,如果我不做出决断,岂不是让众人认知我定远侯府为人好欺,失了脸面,也没了体统。”林傲天的话惹的夜漓泫大笑出声,“这话听着没错,不过想来府上也发生了什么大事吧?不然也不会让一众女子冒着丢了性命的危险来欺负侯府的门庭吧?这其中缘由侯爷可问了?”
“本侯还没有来得及问。”林傲天心中感到不妙。
“既然没问,本王来问问如何?也就算是当个和事老,也省得侯爷和这些小辈计较。”夜漓泫的话无意中帮祁慕云身上的压力分担了下来,祁慕云赶紧颔首抱拳,“有王爷做主,慕云无话可说,刚刚慕云有得罪侯爷之处,在此赔礼了。”
林傲天原本是想打发走夜漓泫的,谁知这夜漓泫不知怎么竟然盯上了他,竟自己揽下这差事,现在就算他想撵他走也不可能了。
“既然王爷这样说了,那就请王爷进内堂休息,慢慢裁决,如何?”林傲天现在只能把事情闹的越小越好,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裁断什么吧,虽然被派来的小厮没有说的太多,不过这件事一定和自己的小儿子脱不了干系,他也只能尽力维护。
“奴家不愿进侯府,要说就在这说个明白。”让人意外的是,夜漓泫还没有说话,袭梦先说出了自己的意愿。
“你一个下贱的□,这里哪容你说话?”林豪胜上去就要动手,孟凡心却一下子拦住了他,“哼,人家要说就让人说,你还以为这里的不知道你的事情吧?林豪胜想掩盖,你倒是有那几分能耐,敢做就要敢当,别让我更加瞧不起你。”
孟凡心的嘴角泛白,额头渗出丝丝的汗珠,冷笑的时候,显得格外的苍白。
夜漓泫见到她如此憔悴的模样,随口问了一句,“二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看上去可是不好啊。”
孟凡心见夜漓泫看向自己,她俯身颔首施礼,“多谢王爷关心,不过凡心只是贱命一条,有的人巴不得我现在就死在这里,这倒是遂了人家的意愿。”
“凡心,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侯府还亏待了你不成?”看着孟凡心不顾侯府的脸面说话如此不加顾忌,林傲天不满的瞪了过去。
“侯爷,请恕凡心无礼,凡心今天有违孝义,在此恳请侯爷让二爷给我一纸休书,从此我二人再无瓜葛。”
“你说什么?”林傲天脸色气的青紫,额头青筋突出,很是吓人。
“凡心进门已有两月有余,大婚当日,二爷留宿外面,让我大婚之夜出丑,凡心顾忌两家脸面忍了下来,不是凡心今日放肆不守妇道,言语内阁之事,只是二爷欺人太甚。今天一早二姨娘送来了两个丫鬟,她们都自称是二爷的人,其中一人还坏了孩子,让我收留,是,凡心是无所出,但是让个贱婢的孩子做侯府的长子,凡心可没有这个脸;这件事还没有个决断,锦绣楼的人又打上门来,说是找二爷做主,还她们一个公道,凡心试问侯爷,要怎么还她们一个公道,谁又能给我一个公道?”孟凡心说着眼泪充斥着眼眶,那憔悴忧伤的模样,不忍让人流下泪水。
“侯爷,二爷大病之中,二少奶奶甘愿用宫中圣药为他医治,无日无夜的照顾他,只为二爷身体能好转,回心转意,可是二少奶奶付出了这么多,二爷怎么能如此狠心?女子七出,二少奶奶的名声在外就担了三个,无子、口舌、善妒,可是二少奶奶都忍了下来,如今二少奶奶被气得吐了血,侯府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龚嬷嬷的话,一下子让人对孟凡心的同情又多了几分,连带着之前对孟凡心的定义也改变了,不得不说龚嬷嬷的话真是恰当好处。
“侯,侯爷……”齐氏默默的走到林傲天的身边,林傲天这时脸色铁青,见到她,冷声的问了一句,“这是真的?”
齐氏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也是听丫鬟们说的,二爷,二爷他们去了夫人的院子,我,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夫人呢?”
听着他大吼一声,齐氏赶紧怯懦的回答:“我刚刚派人去请夫人了,可是听丫头说夫人被气的旧疾犯了,现在卧床不起,刚刚请了大夫,这才从偏门过去。”
林傲天一听,抬眼瞪着站在那里,现在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的林豪胜,今天他这张老脸可算是被他丢尽了,怒气之下,他大声质问:“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不孝的逆子,你是想气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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