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经过一夜的折腾,孟凡心的手终于是包扎好了,不过侯府里的众人也被惊动了,太医都来了,这动静能小吗?当晚,定远侯就把林豪胜叫了过去,在书房里那是一顿痛骂,林豪胜想辩解,可是定远侯根本不信。
谁的儿子谁不疼,定远侯也想给林豪胜辩解的机会,可是他却说孟凡心是自己装到后面的架子,这才打翻了花瓶,把手割了的。可是就看孟凡心痛的那样,她疯了才会这样做。而且太医也说那伤口要烙下疤了,一个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身体,谁会没事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给自己添疤?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就是那个喜妃娘娘派来的龚嬷嬷过来传话,说是这事惊动了喜妃娘娘,娘娘很是震怒,没有想到堂堂定远侯府竟然会教出这样恣意妄为的庶子,实在让人失望之极。
定远侯还想为儿子辩解,可是龚嬷嬷的一句话,却堵住了她的嘴,“侯爷,说这是二爷无心之故,可是奴婢却看的清楚,二爷不但不知悔改,伤了二少奶奶之后还要加以责打,如果不是奴婢还有着宫里的一点点身份出声阻止,恐怕二少奶奶就要命丧当场了。”
龚嬷嬷的话说的有些过了,也逾越了。定远侯相当的气愤,最后还斥责了她几句,不过龚嬷嬷倒是平静的受了,奴仆这样说主子的话本就该有所责罚,不过龚嬷嬷并不在乎定远侯的几句斥责,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要大小姐满意,这点委屈她还能忍。
第二天一大早,古氏就来探病了,说是探病,孟凡心却听龚嬷嬷说,昨天夜里定远侯责罚林豪胜跪在祖宗祠堂里,到现在也没有让他出来,整整跪了一夜。
孟凡心听着秀玉说古氏来了,她就清楚,这是给她儿子搬救兵来了,孟凡心可不是什么人都可怜的好媳妇,可是她又不想担这个不孝的名声,最后还是龚嬷嬷出去说:“二姨娘,二少奶奶昨个夜里疼了一夜,这天亮的时候刚睡下,您看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要替主子着想,这要是伺候不周,宫里怪罪下来……”
古氏一听脸色就黯淡了下来,龚嬷嬷的话她并不信,就连孟凡心的伤她都不相信会是林豪胜造成的,可是事实已经如此,她又是有求于她,就算不信也得信了。
“龚嬷嬷,这事我也不好为难你,那我在门口等着,等凡心醒了再说。”
龚嬷嬷见她立于门前,心中有些不满,“二姨娘,您这是做什么?这知道的,说是二少奶奶被二爷打了,卧病在床,不得尽孝于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二少奶奶不知好歹,让公婆立于门前,既是不孝,也是不义,那相府和喜妃娘娘的脸面可是丢尽了,二姨娘这是是何用意?”
“龚嬷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心急,我就想见凡心一面,你看豪胜还跪在祠堂,虽然他有错,但是他们好歹也是夫妻,她这样见死不救,说来也是让人寒心……”古氏这话说的声音够大,明摆着就是给人听的,可是还没等她说完,孟凡心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秀玉和青竹搀着脸色煞白,体恤无力的孟凡心走了出来。
孟凡心看见古氏,微微颔首,声音沙哑低沉的说:“二姨娘,都是凡心不好,凡心不应该惹夫君生气,让他打我,就算打了,我也不该去请太医,惊动了府里的人。昨天我痛的晕死过去,也不知道豪胜被罚了,如果知道,我一定会去求侯爷的,夫妻本是同林鸟,我岂会不理不问,我现在就去和他一起受罚。”
孟凡心刚走两步,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青竹搀扶着她,眼疾手快的抱住她的腰,秀玉不满的看了一眼古氏,“二姨娘,您看我们大小姐都这样了,还要去帮二爷求情,您是做长辈的也不说句话,想来我们大小姐可是喜妃娘娘的心头宝,几时受过如此□?”
“秀玉。”孟凡心一听秀玉的话,赶紧出声制止她,不过身体太过虚弱,声音显得轻弱的多。
“大小姐,奴婢只是气不过嘛,人家都说嫁进来的媳妇就是半个女儿,昨天您受了委屈,忍着痛不让叫太医,最后被个庸医治的差点丢了性命,现在二姨娘来了非但没有问及大小姐的病情,只是让大小姐去救二爷,这是什么道理?也就大小姐心善,换了别人早就吵闹起来了。”秀玉说的时候做足了功课,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流了下来,青竹本就是个憨厚的人,一听秀玉的话眼圈也红了,眼泪也跟着掉,那情形真是好不凄惨。
古氏见状,原本是想整治孟凡心的心思一下子没了,她想把孟凡心逼出来,这人是出来了,可是她却栽里面了,看着周围聚集的视线,古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心中不禁暗骂,这个孟凡心一定是装的,故意给她难看。
“二姐,这又是怎么了?呦,凡心?你的脸色可不好,不是说受伤了吗?怎么人都站在这啊?”齐氏来得可是真巧,早不到晚不到,偏偏等秀玉说完话才出现,不知道她看了多久的戏,不过既然她愿意看,她就眼,总部差她一个看客吧?
“三姨娘,都是凡心不好,不应该小事化大,我现在就去求侯爷放过夫君,让娘也不用担心了,不然我真是要背上弃夫不孝的罪名了。”孟凡心说着身体往青竹那边栽了过去,原本苍白的脸上又流下两道泪痕,楚楚可怜。
“这是怎么说的?二姐,你是不是和凡心说什么了?这事不是做妹妹的多事,豪胜这次出手可是太重了,这一下子,就见了血,太医都说要留疤了,你还让她为豪胜求情,二姐,你这偏心也太重了吧?凡心怎么说也是你的儿媳妇,这样的厚此薄彼可是让人寒心啊。”齐氏说的话的声音更大,好像就是给古氏听的。
古氏气的嘴角发抖,看着齐氏的嚣张她一时没忍住,张口就说:“豪胜说了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撞的,还有,只不过是划破了一道口子,哪有这么严重?孟凡心,你一定是装的。”
齐氏一听,心中窃喜,掐着腰,凤眉一挑,高声说道:“呦,二姐,你这话说的可是太有道理了,既然你相信豪胜说的是实话,那侯爷怎么还罚他?难道侯爷也被凡心蒙蔽了不成?连亲生儿子都不顾了?还有,二姐,我可听说昨天凡心受伤流了不少血,连侯爷一直用的齐大夫都不敢治了,这是也能有假?我记得上次倩如从树上摔了下来,只是划破了一点点的皮外伤,叫的府里的人没有听不见的,愣是卧床半月有余,凡心这还没到一天就成装的了?二姐这话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呢?”
齐氏的话说完,周围的下人都用异样的眼神偷偷的瞄着她,明摆着站在孟凡心的一边,她还想辩解什么,可是还没等说,定远侯和蒋氏就过来了。看见这个情形,古氏心知不好,在定远侯没有说话之前,几步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定远侯的手臂就哭了起来,“侯爷啊,都是妾身不好,妾身没有教导好豪胜,让他惹您生气了,可是妹妹这话说的实在让我伤心啊,我也是担心凡心的身体过来的,可是龚嬷嬷说凡心刚刚睡下,不能待客,我就想在外面等着,没有恶意,只是想替豪胜赎罪啊,哪成想闹出这么多的事,妾身我真是不能活了。”
齐氏看着古氏来这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过下一刻也跑到了侯爷的身边,抱着他的另一个手臂哭了起来,“侯爷,妾身也不能活了,妾身只是好心,却不想惹到了姐姐,侯爷,妾身真是冤枉啊。”齐氏不甘示弱的看了一眼古氏,哼,跟我比柔弱,就凭你的姿色,还不是我的对手。
定远侯被她们俩缠的烦躁至极,一把挥开她们两个,但是对于齐氏他明显轻柔多了,“闹什么?你们还觉得家里不够乱,想去家庙讨个清净?”说着定远侯看了一眼身边的蒋氏,怒气冲冲的说:“这就是你管的家?成何体统?”
蒋氏看着古氏和齐氏两人,感觉自己简直冤枉死了,这两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侯爷,这事是妾身做的不好,有什么事先进去说吧,没的让奴才笑话。”
林傲天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孟凡心,眉头紧蹙,“凡心身体虚弱,怎么能受风呢?赶紧把人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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