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在干嘛呢?”
她说:“在拉屎。”
过了一会,果然看到她从一个小房间里面走出来,和那中年人坐在一张圆桌上吃饭。
我问:“你在干嘛呢?”
她说:“吃饭。”
当我适应了这种距离以及光线后,我看清了赵萌萌以及那中年人的样子。事实上,自从我吃了金坷垃以来,身体的各种感官都变得比正常人高出许多,包括听觉、嗅觉、触觉、味觉,当然还有视觉。
所以,对面屋里的人我聚焦以后看到很真切。
可是不看不要紧,这一聚焦,我立马傻了。
那个中年人,不正是之前带我跟踪赵萌萌的司机又会是谁?
难怪我看到停在门口的那辆出租车分外眼熟,原来那司机说自己赶着回去给孩子做饭,是做给赵萌萌的!
他会是谁?总之不可能是萌萌她爸。
我怀着疑惑,在输入框中输入了一句:“你旁边那个瘦男人是谁?”
但我犹豫着迟迟没有发送。我知道,一旦发送出去,萌萌立刻就会怀疑我在监视她,但搞不清这个中年人到底是谁,我恐怕这个月都会无心睡眠,最后导致神经衰弱。
最后我还是把这段话删除掉了没有发送。
我决定到她家的院子中去,一听究竟。于是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身形矫健地从这边房子翻到了对面的院子。
在这个过程中,我听到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花花,你怎么了花花?老公,你快出来看看,花花流血了!它好像被枪打死了……”
我悄无声气地翻进萌萌家院子后,把耳朵贴在墙外,想听听他们之间的对话,试图从中推测出她们之间的关系。
萌萌这时又给我发来信息,我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复,一边聚精会神地听里面的对话。
我的听觉估计已经达到了正常人的两三倍,这样的距离,就算中间隔着一堵墙,我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里面任何一个细微的声音。
我听到了苗豆咀嚼食物的声音,以及看到我发给她调戏的消息后嘻嘻哈哈的笑声。
那中年人说:“别玩手机了,赶紧吃饭。”
萌萌说:“哦。”
直到他们吃完饭,我都没有收获任何有用的信息。
萌萌告诉我,她已经躺下了,她的大姨妈已经七天没有来了。
我说:“你才12岁就有大姨妈了?”
她说:“是的,从今年开始就有了。以前来姨妈前一个礼拜胸都会疼,到现在胸都还不疼,烦躁的不行。”
我说:“吃点乌鸡白凤丸,不要放弃治疗。”
她说:“我正在祈祷让我姨妈快来。”
我说:“为什么要来,来了你就胸闷了。”
她说:“来了总比不来好。”
我说:“少来几次,你不就少痛苦几次么。”
她说:“我睡了,烦的要死,安。”
然后我再说什么她都不回复了,尽管她的头像依然亮着。
我扫兴的揣回手机,悻悻然准备撤退。
当我翻出院墙,刚走出三步,两道身形忽然闪现在我面前,带起的风使得我额头前的一缕头发连连摆动。
要不是我是个无神论者,一定会觉得这两道身形的出现是撞见鬼了。而且他们的衣服一黑一白,简直就像勾人魂魄的黑白无常。
不对,一黑一白?这不就是白天那个司机和那个狐狸精般的女子么?
“是你们啊?这么巧!”我说。
“你干嘛跟踪萌萌?”女的问。
“我?跟踪?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住在哪,和谁住在一起。”
“那你现在知道了么?”男的问。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和他住在一起的那中年人是谁我还不太清楚。”
“他是萌萌的父亲。”女的说。
“啊?”我推测过无数的答案,却万万猜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既然她是萌萌的父亲,那今天那位,那位大人是谁?”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苗豆的干爹,想来想去还是叫大人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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