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来的许老夫妇等人听了赵武的话当即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许老太太最是生气,便问道,“这位官爷你说的可是真的?子初一家当真要交这粮税?”
赵武见着许老太太想着她是许子然的老娘便客气了几分,答道,“许老太太这自然是真的,我们也不敢作假啊。说句实话吧,今天是县令大人吩咐了我们要照规矩办事的,这赋税怎么着也是要交上去的,还请你们配合一下,不要让我们大家都为难啊。”
话已至此,许老夫妇等人自然是不敢说什么了,许子初也只好认命的挑了稻子去祠堂那里,心里却是将许子然等人又骂了个遍。许子文夫妇见此,便悄悄吩咐了许墨玉赶紧去许子然家里报信,看情形许老夫妇免不了又得去说些什么了。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许老爷子什么都没说,便转身朝自家方向走了,留下许老太太等人半天摸不着头脑。
其实,到今天这个时候,许老爷子才意识到许子然早已不是那个任由他们占尽好处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了。事已至此,再去找他闹只会让许子然更寒心,到时候他若是能狠下心连大房也不管了,自己等人也只有哭的份了。
而且,许老爷子最近仔细回顾了一下过往,也觉得当初去许子然家里闹着要他休妻、许子初等人偷盗唆螺方子、想法设法要骗去腌李子的方子等事情实在太过让他寒心,自己等人纯粹是利字当头忘了一切。
周氏不管怎么说对他们都还是很孝顺的,即便闹僵了该给的都给了,有好吃的也照样送。而许子初一家的确是总在拖他们的后腿,若是找他们合伙做什么挣钱的营生也的确没法成功,只会让许子然等人跟着受拖累。况且徐氏又爱找周氏等人的麻烦,两家人积怨已久,所以才会让许子然愤怒之下与其断亲,说到底也是许子初等人自食其果。许老爷子觉得自己老了,孩子们也都长大了,他管不了。
且不说许老爷子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许老太太却觉得自己生养的儿子再不受自己掌控了。于是也不管许子文夫妇等人的阻拦便杀去许子然家里要说法去了。周氏和苏雪涵刚好忙活完喂鸡、喂猪等,听到许墨玉前来报信也知道又少不了一场吵闹,心里也很是无奈。
果不其然,两人刚收拾了一下身上,许老太太便到了院子口了,站在那里便破口大骂,“你这个恶毒的狐狸精,拾掇着子然和子初两兄弟断亲,害得子初要去交赋税,你这是要散了我们许家啊!你给我滚出来,我要让村长开祠堂,让大伙看看你的真面目,让你滚出我们许家。”
周氏听了许老太太的话,气得直哆嗦,浑身发软,苏雪涵赶忙扶住她。书房里的许墨听了便冲了出来,气愤的一字一句道,“奶奶成天说什么胡话呢!我爹和三叔断亲那也是三叔他们自找的,凭什么要我爹一直在他们后面擦屁股还搅得我们家不得安生。让村长开祠堂,我娘她又没犯错,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她孝顺贤惠,只有奶奶你一个人觉得她不好。再说了,当初我爹若是没考上举人,三叔难不成就不要交赋税了!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惹事让我爹做不成师爷呢,害得村子里的族亲都要为此而重新纳税。三叔难不成就不是族里的罪人吗?你在村子里面问问,有谁觉得三叔是个好的!奶奶让村长开祠堂吧,看看族亲们想要怎么处理三叔?”
话落,前来看热闹的村民都对着许老太太指指点点,觉得这老太太眼睛似乎怎么都长不好,永远看不清谁才是对她好的人,掏心掏肺的对一个败家子好,却把真心孝顺的儿子媳妇一家得罪个彻底。甚至不少许姓族人也义愤填膺,觉得若是真开祠堂,也要好生惩罚一下许子初,三年的粮税也要十多两银子呢。而回过神来的周氏则在那里大哭不止,委屈的不行。许老太太一人不仅没人搭理还要备受指点,当下便气得晕过去了。
许氏等人见此心里颇为不乐意,觉得许老太太成天除了装晕就是骂人,真心烦人,可是没有办法还是得认命的将其抱回家去请大夫。许老爷子见了,知道又去周氏那里闹了一场,更是觉得烦躁,只怪自己当初没有好生管教住他们,心里暗自决定日后得将这老伴看好了,不能再惹出什么事。
许子然回来后也听说了许老太太前来吵闹的事情,心里对于周氏很是愧疚。说起来,他是觉得自家媳妇老是受委屈、许子初等人太过忘恩负义才会与他们断亲,但是那时候还真没考虑过许子初一家会因此要重新交税的事情。当初是不想家里被徐氏等人成天上门闹不安生,眼下却让许子初一家加重了负担,尽管有些不忍,但是许子然也明白这是与他们断绝关系后必然的结果。所以,眼下的情况不管许子初等人是什么想法也只能接受了,他也不会再更改决定。理清了思路后,许子然安慰了周氏一番,便去了大房。全不偷堆井7n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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