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就在苏雪涵等人沉浸在美味的河鲜菜式时,许墨是前任周太傅的弟子,这个消息随着易凌轩等人走后一夜之间就在整个楚州境内大户人家里传遍了开来。附近县城里的官家小姐和大商户人家的姑娘们以及那些仰慕周太傅的学子们知道消息都涌入了那窄小的“冰凉一夏”小铺子,剩下的果酱便在短短的两日里全部卖光了。因为螺蛳收购还没有完全开始,只是孙家、许家大房等人送来了一些,无奈之下,苏雪涵等人只好让赵叔先将铺子给关门了,只是依旧制止不了这些人的热情。那些个上门递帖子想要和许墨一起探讨学问或者邀请周氏喝茶的人仍是络绎不绝,弄的许墨等人不胜其烦、筋疲力尽,最后干脆闭门不见客。
徐氏和许子兰等人虽然不太知晓清楚,却也知道了那铺子是许墨等人开的了,便积极的拾掇着许老太太又来闹事了。尽管心里很是不喜三房的人又上门,许家夫妇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将众人引到大厅后,周氏便急忙去储物房寻了个甜瓜,洗干净了切好端了上来。许子初夫妇极是不客气,许老爷子等人还未动手,便自顾自的吃开了,看的苏雪涵等人心里又是一阵厌恶。
大厅里气氛很是诡异,除了三房一家“沙沙”的吃瓜声,其他人都很安静,许氏更是给了周氏等人一个担忧的眼神。许老太太还是最沉不住气的,一手插腰,两眼一瞪,怒容满面,指着周氏的鼻尖中气十足的怒道,“上回蕨菜收购不带上自家亲弟弟,卖什么凉粉也只和自己娘家人一起。这次整了铺子更是不曾和我们透露半句,瞒的死死的。不仅说谎骗我们不让子初媳妇和子兰去铺子里帮忙,更是连半碗沙冰都不曾孝敬一下我们,只巴巴的让你娘家的亲戚等人去做事,这般吃里扒外是恨不得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扒拉给你们娘家吧?等会儿你就拿着休书滚出我们许家。”
苏雪涵听了许老太太的话都很是吃惊和愤怒,想到许墨轩定是会把当初那般为难的情况告诉他们的。更何况,每日里也会让许墨轩以铺子里还剩下沙冰没卖出去的由头给许家老夫妇等人带去不少尝尝,现在居然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还真是倚老卖老欺负人上瘾了。见许老爷子没有开口,许子然此时心里也极为难受。拉住欲开口辩解的周氏,目光灼灼地看着许老爷子,问道,“爹,你也是这般想的吗?”
许老爷子扫了许子然夫妇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家媳妇做事情的确有些过了。这么些年来,我一直觉得她还是不错的,当初也有些亏待她,所以有些事情我也没有过问,但是这次你们都让我失望了。开铺子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我们商量一番,而且明摆着家里有人也不请还要请些个外人帮忙,实在太胡闹了。”
许子然听了也很是失望,伤心道,“这么些年来,我们夫妇为人如何我以为至少爹你是明白的。当年家里很穷,我自己不甘心,所以一直想办法挣钱读书,后来更是拿了成亲的银子当束修。结果,到了成亲的时候没有聘礼,芸儿一家也没为难我就让她进门了。我醉心科考,她便在家拼命的绣花挣钱给我用。等到进京赶考前三弟出了事,娘带着三弟哭哭啼啼的上门,我们咬着牙匀了三两银子给三弟还赌债。我在路上因为少了盘缠差点饿死的时候遇到了雪涵的爹,无亲无故之人不仅救了我,还给了我一大笔盘缠让我顺利进入京城考试。我当师爷这么多年,家里就一直免了各项赋税,即便分了家还是把三分之一的供奉都给了爹娘,这些年芸儿从未说过不字。有了什么好吃的都让我或者墨儿给您们二老送去。直到三年前我因为三弟被罢黜,她才耐不住心里的苦,闹了一番。今日娘这般说芸儿可真是太让人心寒齿冷了,墨轩那小子肯定也和你们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若非此番情况特殊我们也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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