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出去后便让阿兴牵了马过来。

元白嘱咐道：“我一会儿就回来，别告他们我出去了。”

“是。”阿兴点了点头。

疾驰过几条街后，元白来到蜃楼，径直去了落月房中。

他敲门时，落月掩住哭音道：“我说过不去了，又来叫我干什么？”

元白道：“落月，是我。”

落月听到元白的声音忙跑去开门，见到元白站在她面前，心里又是欣喜又是委屈，不禁投入他的怀抱，哽咽起来。

元白伏在落月耳边低声安慰道：“怎么了，别哭啊。”

落月抽泣了一会儿才呜咽道：“谢谢你来看我。”

元白笑道：“别哭了。”

落月肿着双眼看着元白发自身心地说：“天底下只有你还想着我！”

元白理了理落月哭湿的刘海说：“哭肿了眼睛可就不好看了。”

落月越发哭泣起来，双肩一抖一抖的，元白只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慰伤心的孩子一般低声絮语：“我知道你在等我，我来晚了。以后我绝不让你一个人孤单着好不好？”

落月伏在元白怀里点了点头。

“抱紧我。”她说。

元白紧紧抱住她，落月便觉得很安心。过了一会儿落月说：“今儿是除夕夜，你不该出来的。”

元白道：“我不管，我要守着你。”

落月笑道：“别这样，回去吧。”

元白解下身上的佩玉放到落月手中说：“给你，让它陪着你。”

落月看手中是一块晶莹光彩的方形镂空羊脂白玉，猜到是他祖传的，就说：“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元白道：“知子之情，杂佩以赠。”

落月明知故问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元白道：“愿永以为好。”

落月满足道：“得君若此，夫复何求。”

元白笑道：“但求‘一生一代一双人’。”

落月真诚地说：“你所希求的也是我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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