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去云台寺上香了。”王赋之的贴身侍卫现身解释道。
“他一个人去了?居然不等我?”王勉之怪叫,今日正是烧香还愿之日,三日后新的一年开始了,便又是许新的愿望的时候了。
本来不信佛的王勉之因为敬仰兄长,便也随着王赋之开始信佛了,因为王赋之深居简出,不再过问江陵城诸事,他便开始学着处理事务帮助父亲打理,今日特意准备早些回来与兄长一起去云台寺的,谁知却扑了个空。
“和王夫人一起去的。”那侍人低声道。
“什么?”王勉之更是不满了。
“去了多久?”
“应该到了。”
“来人,立即备车,不,给本公子备马,我要去云台寺。”闻言,王勉之立即跳了起来了。
“天寒地冻的,公子还是坐马车的好。”那侍人不愧是常年跟随王赋之的,遇事很是稳重毫不慌张。
“不碍事,回来时我上兄长的马车便行。”
王勉之挥手,便往外走去,深怕赶不急去云台寺的时候,王赋之又回来了,连身上的衣服都不多披一件披风,便匆匆的策马而去。
“谢容?”白云山脚路口处,一道惊诧的声音传来。
谢容眉微扬顺着目光望去,所遇到的正是那匆匆上山想要跟上王赋之的王勉之,那声音那目光整个人都惊的随时都有坠马的可能。
是他?
谢容脸上不动声色,却暗自打量着王勉之,与一年前并无太大差别,只是成熟了几分,那贵族的浮夸之气却挥之不去。
对于王勉之这个人,谢容并不是讨厌,他生来便是王家嫡子身份高贵,却又是次子,上面有着一个出色的王赋之,刚好他又没什么野心,顺理成章的便成了一个衣食无忧,天塌下来有人扛,毫无压力,不用担负责任的纨绔公子了,加上家教不错,只是好吃贪玩,凡事三分热度。
总的来说,王勉之就是一个有些修养,没有太坏的心眼,没有野心也成不了大器的一个二世祖,加上他阳光开朗,眉宇之间有几分干净,凭心而论谢容并不讨厌他,但不讨厌不代表会喜欢,现在王谢两家再无一人入得了她眼了,成不了朋友那就是敌人。
“谢容?”稳住心神的王勉之认真打量一翻之后,又轻轻的喊着,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真的是谢容吗?
面对他的怀疑,谢容宛如没有听见一般,牵着处月漠龙的手,直接越过他的马脚步不停的离开。
不是?不是谢容?可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像的人?王勉之愣了愣,望着那背景本想上前探究一翻,可是对上她身边那男人冷漠的眼神,又被那强大的威压震住,暗忖这男人绝对是个高手,心中震惊着上前寻问的心思又退却了,可能这人不是谢容,不过是他看错了而已。想着兄长在云台寺,问兄长说不定兄长知道那谢容是不是还活着,当下‘驾’的一声错身而去。
“兄长。”王勉之到达云台寺之时,正好遇上王赋之已经从寺内出来了。
“嗯!”望着风尘仆仆模样的王勉之,王赋之微微点头算是应了,这边却也没有停顿的上了马车。
“兄长。”王勉之直接跳下马背,也专入了王赋之的马车之内,对于近在眼前的云台寺也不进去了,当下有另一件更让他好奇的事,想要去证实了。
“兄……。”王勉之的声音戛然而止,望着眼前正在泡茶的王赋之,知道他不喜欢被人打断,只得止住声音静静的等着他,足足一柱香之后。
“何事?”斟出一杯温茶之后,王赋之终于抬眼望着他了。
“那谢容是不是还活着呀!刚刚我上山的时候好像看见她了,不过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应我。”终于可以说话了,王勉之一口气说完。
什么?拿着茶杯的手指蓦然捏紧,抬眼望着王勉之,平静的眸色之下极力压抑着情绪。
“在哪里看见的?”声音竟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情绪,那情绪名为激动。
“就在白云山脚处,她拉着一个男人,衣着明明和以前一点也没有变,却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王勉之好是不解,自然的注意不为王赋之的不同。
“去哪里了?”王赋之心中蓦地急了。
“去哪里?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王赋之目光凌利。
“我又是上来,又等着你泡茶,怎么会知道她去哪里?不在哪里的话,估计已经离开了吧。”挠着脑袋,为何他感觉兄长好像有些生气?
“下车。”王赋之神色不变,语气却瞬间沉了下来。
“呃?啊?”为何兄长如此生气?王勉之不明所以的抬头,正对上一双骇人的眼睛,顿时惊的跳了起来,连蹦带跳的逃了。
“好好好,我这就下去。”
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马车之内的王赋之丝毫没有注意到手中的杯子已经被他捏出裂痕,茶水已经浸出来浸湿了他银白的袖子,而是情绪无比激动的跳跃着,极力压抑着却又不停的翻滚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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