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闻到你鼻子里那股酸味了。”谢容轻轻一笑,隔着窗帘望着,丝毫不在意,在她看来这才有几分一国之城该有的气势,那护国公府实在是过于寒酸了,相比之下就跟草庐一样的存在,亏得他们住在里面能心理平衡,要是她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在她面前如此刺眼。
“那司马维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你知道吗?”隔着帘子正武目光刮向谢容,不知道他在感慨什么就不会乱点评。
“怎么?不服气你也去搜刮啊。”
“你……你跟那司马维就是一丘之貉。”正武气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嗤,本公子不过是一秉至公,权力摆在哪里了,贪不贪是你的事,与别人无关。”搁她权倾于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也贪,不贪才没活路呢。
“你、你果真是如那司马狗一样想的。”正武大气,果然他一开始的想法是对的,绝对不能让将军跟这谢容在一起,否则迟早有一日将军会被这种人给教坏的。
“蹭~!”一把寒刀拔出,冷冷的直指着正武。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激动之下声音提高了不少,不仅让许正听了去,就连那些护卫都听了去了,这不,在别人门口说别人坏话,那许正已经冷冷的拔出腰间的武器直指着正武的头颅了。
“怎么?让爷看看你的刀够不够硬?”正武正是愤懑之极的时候呢,神色瞬间冷了下去,上过战场的那股煞气笼罩下来,骇的四周之人都震住了,之前的他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动真格了。
“谁敢在司马府前闹事?”司马府大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那里神色清冷傲慢的望了过来,连带的两边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一扫先前的悠然自在。
“不过是年轻人互相比试,在这军营之中见惯不怪之事,李军师怎么如此大惊小怪?”就在此时,一阵轻快马蹄声踏地而来,其中伴随着处月漠龙清淡的声音。正武顺眼望去,只见处月漠龙坐在自己那快如疾风的战马之上,身穿着一身紫色衣服略躺着胸膛,想是急着出门连衣服都没有整理就来了,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提着暖炉,金光闪闪几乎闪瞎了正武的眼睛,那不正是谢容平日用开的那个?
本来紧张的气氛置处月漠龙出现之后,形势剧变,凭着他强大的气场瞬间抓住了主导情绪的出发点,就连马蹄踩出的声音都如同拍子一样指挥着众人心跳。
“沙陀将军这话可不对,军营之中确实不少见,然而这却不是在军中,这是在司马府前的门口。”李军师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之快赶到,一愣之下倒是快速的反应过来了。
“虽然不是在军营之中,然而二位都是行军之人,既然想要比试又何需顾忌地方呢?本将军以为只要不伤到他人,不碍到旁人便可,难道李军师不以为如此?”处月漠龙神情不便,不远处的李军师微微一僵。
“正武。”处月漠龙完全不打算给他思考反击的机会,敢动他的人,平了司马府都不够赔。
“在。”正武立即从那马车上跳了下来。
“既然那小兵在邀请你,何不一边去和别人比试比试。”目光落到许正身上,堂堂皇城右将军比他还要年长三岁有余,落在他眼里就成了一个小兵了。
“等等,这次是请谢公子到府上做客的,比试之事日后有时间再进行吧。”李军师立即出声反对。
“相邀不如偶遇,再者本将军观看这小兵已经很想比试了,我们虎贲将军平日里也没有那么多闲功夫的,这种机会可不多,正武还不快去?省的别人以为我们怠慢无礼。”大手一挥直接打断李军师的话,这边大路走了过来,路过许正之时那煞气一放,骇的他浑身一颤,心肝深处不停的打抖着,完全不敢做出任何反应的随着正武走了。
“出门这么急,连暖炉都忘了带了。”马车被处月漠龙掀开,两人四目相对,只见处月漠龙一扫对众人的强势冷酷,声音温柔带哄。
“就这样下车?”谢容如墨的眸子一扫外面众人,最后落在处月漠龙身上,皱眉,那胸膛之上的红痕那么明显,他是故意这么露着出门的吧!
“李军师,我说司马府门前雪也不知道扫一下吗?这就是司马维的迎客之道?”听得她的不满,处月漠龙顿时神色泛冷,冷冷的盯着那李军师。
“还是说我护国公府的人前来只配如此迎接?这是司马维之意还是你李军师之意?”好大一顶帽子压下来,李军师也不过是司马府的区区食客,如何能受得了他这样的指控?
“这……快铺地毯。”李军师哪里受得住他的威压,那一声下官知罪到了嘴边几乎要吐了出来,立即将那迎接圣旨的红地毯给搬了出来了。
“就这玩意?”处月漠龙瞪着那只有圣旨在才会拿来出的地毯,神色嫌弃。
“你家有吗?”谢容小声瞪他,护国公府根本就已经穷到连一样像样点的东西都拿不出手,唯一高档上档次的东西也就是地图。
“这太监走的玩意你也稀罕?”处月漠龙一把扣住她的腰,想着上面的触感,想着昨夜的消魂,不管她先前如此弃他如屐,也瞬间原谅她了。
“请谢公子。”李军师只见着那半块衣袖的白袍,顿时高声一喊,催道。
“不想进我们就走。”处月漠龙完全没把四周这些护卫看在眼里。
“谁说我不想进?”她自然要去看看那害得她风餐露宿的司马维是何等模样。
“提着暖炉,我抱你。”
“本公子自己走。”
“你身体不适。”
“……。”
千呼万唤之下,只见处月漠龙那高大威武的身躯之内抱着一个不见脸只闻其声的小儿,缓缓的走入那司马府中,四周的人只瞅的那一双白袍之下的名贵的靴子,及那搁在处月漠龙手臂上的一只纤细晶莹圆润如玉的手指,其余的连谢容的脸部轮廓都瞧不清,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尤抱琵琶半遮脸。
“……。”李军师默默无语着。
只听闻那谢容做了处月漠龙的内娈,早闻那谢容极受处月漠龙宠爱,却不想这两个人竟然如此的明目张胆,如此的光明正大,如此的不惧人所知,吴国贵族与晋国将军两两断袖,断的如此的惊世骇族,如此的脱尘漠世,完全的已经不顾旁人如何看他们了。李军师整个人僵在哪里,只感觉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又或者是自己每说一句话都是错的,愣愣的看着两人如同回自家一样的嚣张走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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