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不能活了!怎么会让他看见呢!师兄,师兄你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你不应该为了你师弟的形象拦着白玉堂吗?!
“你,你等等我!”展昭顾不得脸红,更顾不得生气,看着白玉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间,直奔浴室而去。
“师弟。”看到展昭冲出来,赵祯笑眯眯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那个,帮我招呼客人!”展昭没工夫对赵祯抱怨,只是随口跟他说了一句话,就摔上了浴室的大门。
赵祯无奈地对着摇摇晃晃的浴室门笑了一下,转头,正对上笑得满脸通红的白玉堂那明亮锐利的眼睛。
“那个,客人?”赵祯无奈地瞅着白玉堂咄咄逼人的样子,笑道,“我师弟这几天太忙了,所以不修边幅了一点,你别笑话他了,他这人脸皮薄。”
所以说,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无论这个人说什么,是出于好心还是恶意,你都只会往一个方向去理解他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你自以为的那个方向。
就像现在,赵祯的解释在白玉堂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他首先想到了这几天他不在展昭身边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个家伙陪在他的左右。第二,他想到了展昭跟他朝夕相处的这些天一直是这种虽然笑死人但是也可爱至极的模样。第三,刚才那家伙竟然说自己是“客人”,而且展昭还让他来招待自己这个客人。
关于第一和第二点,白玉堂表示羡慕嫉妒非常恨!关于第三点,那就只剩下赤|裸裸的仇恨了!这个该死的电灯泡,第三者,讨厌的师兄!
由于白玉堂眼神中的凶恶太过赤|裸裸,赵祯突然产生了一种浑身发冷的感觉。他尴尬地对着白玉堂抽动嘴角,心说这年轻人到底怎么了,脑子被门挤了?怎么脸色那么臭,表情那么扭曲呢?
还好,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在赵祯觉得自己快要被白玉堂的眼神冻伤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白玉堂的手机上。
白玉堂微微皱眉,瞄了一眼手机上的名字,嘴角一撇。如果不是现在实在不想跟这个讨厌的师兄大眼瞪小眼,白玉堂真不打算接这个电话。不过,比起眼前这个讨厌鬼,电话那头的那个,还算可以忍受。
于是,白玉堂勉为其难地接起了电话。
“小白。”
“头儿。”
“嗯,我们都开席了,就等你和展昭了。”
“我和展昭?”白玉堂微微皱了皱眉头,“头儿,恐怕我们不太方便吧——”
“什么不方便!你小子那点小心思忽悠别人还凑合,忽悠我还嫩的很。”包拯在那头没好气地说道,“白玉堂,我命令你,立刻带展昭到陕西路开封酒楼。今天是庆功宴,没有你们这两个大功臣该多扫兴。小白,你不希望接下来的一个月你的假期统统被我取消吧?”
“头儿,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白玉堂说话的声音就好像在牙疼一样。
电话那头传来了包拯的冷笑,“没错,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你领会的不错。既然你不反对,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哦,对了,别忘了,把小赵也带来,这次能破案也多亏了他的帮忙。”
“喂!还要带那个讨厌——喂!喂!”白玉堂对这电话吼了两声,才发现那边早就挂了。
“小白,你吼什么呢?我在卫生间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展昭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脸上也一扫萎靡的状态,变得十分精神,只是脑袋上的头发还湿漉漉的。
看着这样的展昭,白玉堂只觉得神清气爽,心里也暖暖的。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一个碍眼的电灯泡存在,他真的会立刻扑过去咬住他水润润的嘴唇。
白玉堂只顾忙着看美人出浴了,完全忽略了对方刚才的问题。展昭很少看见白玉堂发呆的样子,他皱着眉,刚想要再问一遍,赵祯却突然开口道,“刚才是包队打来的电话,让我们去参加庆功宴。”
“庆功宴?”展昭微微一愣,急忙看向白玉堂,“你们已经找到可以结案的证据了是吗?”
白玉堂这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答道,“是,的确已经彻底结案了。”
“太好了!”展昭兴奋地跳了过去,一把抓住了白玉堂的手,“你们太能干了!这么说我很快就有机会做刘生的访谈了是吗?”
“啊,访谈?”白玉堂微微一怔。
“对呀对呀!”展昭不住地点头。
“师弟的意思是,他综述报告的最后一个案例终于凑齐了。”赵祯笑眯眯地凑了上去,迎着白玉堂的冷脸,毫不畏惧地看向展昭,“师弟,既然包拯让我们去参加庆功宴,我们就给他这个面子参加一下好了。正好你还可以当面问一下案件审理的情况,争取早日安排访谈。”
赵祯的话显然是展昭此时最爱听的,他几乎是立刻点头,还对赵祯笑了一下。这一笑差点让白玉堂炸毛,但是就算他心里酸的不行,还能保持基本的理智。他知道现在不能发火,否则也太幼稚了。于是,白玉堂抬手就抓住了展昭的手,并将那只手扯到了自己的心口处。
接下来,他挑衅地看了赵祯一眼,就好像是一只宣誓主权的雄性猛兽。
赵祯觉得自己的压力好大,他尴尬地看着白玉堂,又看了一眼不明就里的展昭,只能在心中无奈地叹气。
年轻人,你的醋劲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当年那位都不及你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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