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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来找我，是想知道那个姑娘跟我进了那扇门，看见了什么。瞙苤璨午”

老女人呲牙笑了笑，牙齿缝里的血，使她的笑容看上去很狰狞。在这么暗的房间里，她仍然戴着一副墨镜，我对于她在黑暗中看物的目力颇为佩服。

“说实话，我不该说的。可是，反正我也要死了，像我这种人，到了下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虽然你看上去赢不了，不过我没得选，只能站在你这边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她看到的，是即将发生的事情。在那扇门里，有两种可能性，其中一种，是你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另一种，则是她在你之前就先去找对方，用自己的死，换取你活下来。铄”

老女人说完这些，就沉默了。要不是她的前胸还在起伏，我会以为她咽气了。

“就这些？”我对于她说的话很不满意。太笼统，没法证明瑚。

“我只是一个灵媒，也就是说，我只能起到牵线搭桥的作用，这些也只是我凭着经验感觉到的，具体她看到的那些细节，我是看不到的。”

“你是说，素素的死，是自己选的，是吗？”我的语气很冷，因为，我对面前这个垂死的老女人毫无怜悯，只想她能在死之前多说出一些于我有用的信息来。

“我曾经想试着看看你的灵魂，可是仅仅向你的灵魂里探测了一下，就差点儿要了我的老命。可见你身上所带的力量有多么强大！我不知道，这么强大的灵魂力量，什么样的灵魂能和你的灵魂并存而且安然无恙……”

老女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同时，我听到外面楼道里传来了一阵喧嚣。

我站在原地，心里一阵犹豫。而那个老女人，则隔着墨镜看着我，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这笑容看得我心里一阵没来由的烦，不由得朝她俯下身，伸手去拿开了她的墨镜。

墨镜后，是紧闭的双眼。眼袋很大，而且皱纹一层叠一层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

老女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甚了，她使劲儿喘息了两下，喉咙里一阵水声，看来是肺里的血已经冒上来了。

“你集中精力，看着我的眼睛。送我一程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睁开了眼睛。

我心中一震！

这个老女人的眼睛里的瞳孔，居然像夜晚的猫一样，只有一条狭长的黑线，中间一个小小的黑点儿。当我看到那个黑点儿的时候，心里一阵抗拒，要强忍着才可以控制住自己转开眼神的冲动。

我俩就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四目相对。然后，我就看到这老女人的身体一阵抽搐，仿佛与我对视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一般。

“噗！”

她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脸上显出了一股解脱之后的轻松：“记住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这女人算不算死了。因为，她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气，身体向后栽倒，再没了任何反应。可是，她的胸口还在起伏，嗓子里发出一阵阵带着水音儿的“呼噜”声。

不过，外边的声音使我无法再去追究这些了，转身疾步出了房间，楼道里的情况，吓了我一跳！

林谷雨站在楼道口，而楼道里，楼梯上，横七竖八，居然躺倒了十几个人！

没管我目瞪口呆，林谷雨看到我出来，只说了一句：“快走！”

然后他就率先往楼下跑。我见状也跟着他跑了下去。到了一楼，我看到林谷雨快速冲出了楼道，身子在越过门口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旋儿，那速度简直令人目眩，而随着他的动作，门后边两条人影发出两声闷哼，就被他击倒在地，毫无反应了。

冲上车，林谷雨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让我系上安全带，然后快速倒车，牧马人的车尾重重撞在后边的一辆普桑的车头上，把那辆车的前盖都撞得变形抬起了，而后挂挡，踩油门，冲了出去。

在后视镜里，我看到那辆普桑中有四个人很狼狈地从车窗中爬了出来，而这时候，那辆车的发动机已经冒起了浓烟……

从副驾驶前面的手抠中拿出一根烟点燃，我脑海中一片混乱，对于刚才那老女人说的话，我完全不得要领。她说：“我曾经想试着看看你的灵魂，可是仅仅向你的灵魂里探测了一下，就差点儿要了我的老命。可见你身上所带的力量有多么强大！我不知道，这么强大的灵魂力量，什么样的灵魂能和你的灵魂并存而且安然无恙……”

她为什么这么说？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指的小柔？

小柔魂魄消散前的最后，在我脑海中说过几句话，其中有好几句“对不起”。我认为，她之所以说“对不起”，是因为她知道，我最挚爱的女人，遇害了。而她，却在那个时间，占据了我的躯体，使我不能及时追上素素。她的灵魂曾经和我共用一具身体存在过，她了解，失去素素，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可是，老女人所说的话，让我有了新的疑惑。

按几个人的说话，这里面包括二蛋的师父、林谷雨、那个两界人……不少于五个人都对我说过，我身体里有一股极大的力量，使得一切试图窥探我的灵魂的力量都会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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