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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正门出来,绕到小区的路上,林谷雨已经端坐在驾驶座上面了。瞙苤璨午见我上车,他马上启动了汽车,朝着外边开去。我眼里的柳汁还没失去作用,在后视镜里看过去,冯慧静家的那座楼,那层笼罩着的黑雾正在逐渐消散。
车后备箱里,时不时传来几声挣扎的声音,我知道,他必然是已经得手了。
我们的车先绕行到外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下了那假的车牌号,然后改道,从村子里穿过,回到了市区,直接到素素家铄。
我在前面,林谷雨从后备箱里背着一个大编织袋跟在后边上了三楼,我伸手敲了敲门。
等了将近一分钟,确定屋里没人,我才用钥匙打开门,同时大声说:“素素,我们回来了!瑚”
没有人应声。
林谷雨看我这样已经半个月了,他只是在第一次的时候眉毛挑了挑,却也没说什么。之后就安然接受了我的这种行为。
素素家的客厅里,已经被我们拾掇得不像样了。
大部分家具都清理到别处去了,四壁、天花和地板都绘满了符咒。在这个房间里,任何阴魂出现,都会被压制到毫无力量。
我把背包里的那块布拿出来,一抖,一个人头就滚落在地上了。
在这个空间里,阴魂会被迫实体化。它们无法隐形,也不能逃脱。而且,会受到大多数物品的伤害。
林谷雨看到那个人头,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他把肩上的那个编织袋扔在房间中央,随即就去厨房喝水去了。
我从腰间拔出那柄短刀,割开了那个编织袋。
出乎预料地,里面竟然是一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女性。
我知道,她不是人,只是一个阴魂而已。在一些古籍中记载,她有一个名称叫“幽鬼”,据说专门负责收取人间刚刚丧命的亡灵,以及为冥王选择幼童作为阴兵的储备。幽鬼一般不会自己出面做那些事,而是让刚刚丧命的亡灵替他们去摄取幼童的灵魂。这种阴魂性格狡诈,极难对付。
而我面前这一个,相貌则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之前在一本绘图本的古书中,我看到的幽鬼的绣像显示,是一个半裸的、张牙舞爪的男人形象。可是面前这一个,则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装,脚蹬高跟鞋,相貌有三分姿色的年轻女性。要不是她的手碰触到地面的符咒马上发出的“兹啦”声以及产生的电弧,我几乎无法相信这居然是一个幽鬼。
不过,看到她裸露在外边的皮肤被地面上的禁咒灼伤,我立即放心了。只要没有抓错,那就一切按照计划来。
那个幽鬼,或者说那个年轻的女性,眼里含着泪花,满脸可怜像看着我,神态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而且,她居然还对我说了这么几句话:
“你们抓我干嘛?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这时候,林谷雨已经从厨房里喝完水出来了,不过他只是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的行为,不帮忙也不阻止。
我朝着那个女的笑了笑,表情和善。
“啊……”
那个女的猛然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我把那把短刀从她大腿里抽了出来,然后毫不停顿地插进了她的另一条腿!
虽然幽鬼在这房间的禁咒阵法里被迫变得有质量,不过依然不具备和人一样的密度。所以,我的刀轻易就从她的大腿中穿过,钉在了地板上。随着刀锋刺破她的皮肤,一阵电弧般的火光闪动,在她的伤口位置冒出了一股股黑烟。之所以这样,是我手中这把刀上的符咒在起作用。
这一次,那女的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只是用力用牙齿咬着嘴唇,疼得浑身颤抖。
我缓缓把刀拔出,动作很慢,以至于刀背上的锯齿在她的腿骨上带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面前这个女的,五官因为疼痛几乎都挪位了。她的脸上的肌肉痉一挛着,双眼也变成了通红。
我终于把那把刀拔出来了,然后,把刀刃放在舌头上舔了一下,味道又腥臭又苦辣,忍不住我就朝着那女的脸上吐了口吐沫。
“您听着,我问您什么,您就说什么。否则我会给您一些小小的苦头吃的,那样会显得很没有绅士风度。”
我彬彬有礼地对面前这个双手捂住双腿,疼得浑身颤抖,连脸上被我吐了吐沫都无力去擦拭的女人说。随后伏低了身子,把耳朵贴近她的脸,加了一句:“您挺清楚了吗?”
“我什么……啊……”
我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又是一刀捅进了她的胯骨上,而且还在她伤口里旋转了一下刀身,才又缓缓拔出来。
“您这样就不好了。您看,我刚才说了,我问,您答。我问您听清楚了吗?您显然没好好回答我。现在我再问您一次,刚才的话您挺清楚了吗?”
“听……清……了。”
这三个字,是在颤抖和抽搐中回答出来的。据说,在这个房间的禁咒阵法中,就算是幽鬼,被伤害也会有和人一样的痛苦,甚至于感受还要加强数倍!
“我要找您的主子,他在哪儿?”
我非常和善地问。
“他、他、他在地府西路三千二百一十六号,七层甲三。”
这次,这个女人回答得很利索,不过,我却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骗我。
抬起头来,我看向林谷雨,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慢慢举起了手里的刀,心里琢磨着从哪个角度下手。
“我、我没有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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