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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被吓得一屁股就坐倒在了炕上，接着，她看到窗口的三嫂再一次突然就不见了。

不是闪开那种，没有过程，就那么突然消失了。婆婆的岁数虽然大了，但是眼神儿很好。这一次她目不转睛地看到，三嫂就那么一下子不见了。

接着，婆婆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她完全是条件反射地在床上一滚，然后，三嫂就骑在了她的身上。

屋门从里面插着，也没有听见门响动，三嫂就进来了。

不过这时候婆婆也没时间想这些了，她因为在炕上打了个滚，结果三嫂虽然骑坐在了她身上，不过却是背朝她，还没有来得及弄明白状况，婆婆就觉得自己腿上一阵剧痛——三嫂一俯身，咬在了她的腿上！

婆婆吃疼之下，双手乱抓，无意识地正好手抓到了放在炕沿边上的夜壶，（那种瓷质的，如今在城市里已经绝迹了的，鱼形的夜壶。）顺手就给了三嫂一下。

婆婆年纪大了，晚上尿频，冬天上炕又早，夜壶里已经有了一些尿。这一下砸上去，也不知道是用力大还是寸劲儿，夜壶在三嫂的头上“哗啦”一声就碎掉了。连带着那些尿液喷了三嫂一身。结果，那尿液沾到了三嫂身上，就像是硫酸泼到皮肤上一样，三嫂发出了一声怪异的惨嚎，同时伴随着一阵阵“咝咝”的声音，一股

恶臭传出的同时，仿佛有一股灰色的气状身影从三嫂身上委顿了出去，逐渐变成了一滩。

这时候，婆婆感觉到身上一轻，三嫂也一头栽倒在了炕上，人事不知了。

挣扎着拉开了灯，婆婆看见三嫂满头是血和尿，身边是碎瓷片，翻着白眼，人事不省了。而婆婆自己的腿上也被咬掉了一大块肉！于是她就哭天喊地起来，直到把左邻右舍的人都惊动了，大家跑过来之后，才逐渐安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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