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说是个子不高,穿的蓝色衣服,好像和丫头挺熟的。”张老镫一字不落的把儿子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可难了,个头不高的男的太多了,穿的蓝色衣服,来喝喜酒的,除了新郎官穿的红色的,其他穿的都是蓝,灰两色的。这让人去哪儿找啊。
不过几人还是好好谢谢了张老镫。
丫头慢慢醒了过来,嘶,头好痛啊,想揉揉脑袋,才发现手脚都绑着呢。
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大概看见一点。鼻子里都是鱼的腥味,还好丫头也是闻惯的,才不至于呕出来。
丫头使劲挣扎想把手脚上的绳子挣开,绳子没挣开,脚却踢到了东西。
那东西闷哼了一声。
“谁,谁在哪儿?”丫头压着害怕问了句。
过了好一会,才有声音传了过来:“保也侯。”
“有人吗?有人吗?”丫头大喊。
“哼,你再喊,小心就有人进来把你杀了。”保也侯威胁道。
丫头忙停下了喊叫,四处打量了一会儿,轻声说:“我们是被拍花子抓住了吗?”
“不知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
仓库外守着的马雷差点笑出声来,就这两个小娃娃,都用不着自己在这儿守着。
王奎让马雷写了两封信分别送到罗家和保家。
上面写着让罗家和保家都带上五十两,然后把银两埋在西边树林里唯一的那棵枣子树下。
大家伙儿收到信反而松了口气,起码孩子的性命是保住了。
五十两,这匪徒够狠的,开出了这么个价。
说到底,还是朱氏给的十八两礼金惹的祸。
王奎原本打算去闹一闹赖三的婚宴,怎么说,他也和袁凤仙好过呀,就这么让人娶了,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到了那儿,就变了主意,这罗家既然这么有钱,那我也借点钱来花花好了。
一切都进行的好好的,马雷和那小丫头认识,让他去引着小丫头到僻静的地方,然后一个手刀劈过去,小丫头自然就躺倒了。
没想到这一幕,被个小子看见了,没办法,一起绑来算了。
保家,据说有祖上传的宝贝,恩,也是头肥羊,不宰白不宰啊。
“干嘛呢,人怎么样?”王奎踹了脚在仓库门口打盹的马雷,对着仓库努了努嘴问道。
“王哥,您来了!”马雷脸上堆满了笑,“那俩在里头呢,没什么动静,有我看着,不会有问题的。”
“最好是!要是放跑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王奎说着又踹了马雷一脚。
马雷不敢喊痛,只连声应着。
王奎这才满意离去。
马雷在门边守了许久,虽然已经是初春,风可大着呢,马雷手脚冰凉,实在是受不了了。看了眼仓库,找了把大锁,把仓库门牢牢锁住,就出去喝花酒去了。
“他们走了。”丫头轻声说道。
“恩,没事儿的,我爹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的。”保也侯似乎不怎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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