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周末来临,沁儿总是欢呼雀跃坐上回家的公交车。终于,每次历经一个多小时的“跋山涉水”,奶奶总会站在草房子的后面,亲切的等她的回归。
奶奶说:“好孙女啊,在学校还习惯吧。回家了,就多吃点奶奶做的馒头和包子啊。”沁儿忽然就忘记了,自己之前是多么的反感奶奶拘于陈腐的包子和流于形式的馒头,不仅仅是没有创新,更加消减她的食欲。
“嗯嗯,奶奶,在学校还好。”沁儿眼睛里突然就溢出了泪花,谁说在学校还好的啊,吃不到奶奶做的东西,心里是多么的难过啊。她使劲的吃包子,因为过两天就要回学校去过非人的生活了。
又一个周末,当她再次光临家的时候,她完全懵了,草房子不见了。将近暑假了,在学校里听老师说,市里遭遇到十年罕见的强台风,部分地区的房屋遭受不同程度的毁坏。
这次回家,距离上一次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学校为了迎接期末考试,加强了对学生的学习安排。难得回家一次,沁儿看见的不是草房子,她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探头探脑。
在草房子原来的地方,新建起一座大大的砖头房子。奶奶正坐在屋子里拣毛豆,她看见沁儿的影子晃来晃去,开心的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这是你爷爷自己弄的房子,好看吧。”奶奶兴高采烈的向沁儿说着。
“爷爷呢,爷爷真棒。这么好的手艺我还第一次见识呢,哈哈,以后有好房子住了哦。”心里十分开心的沁儿,“狮子大开口”的多吃了几个馒头和包子。奶奶心里非常的开心,这个乖孙女就是能吃,而且身材还是那么的棒。
沁儿心里清楚的很,在这样大的城市,即使有了新房子也只能算是低收入家庭。或许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就是不一样吧。
终究还是要离开的
一转眼,沁儿十九岁了。家里和之前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沁儿仍然是一个人,学习上也不是很突出的那种。高中很快就过去了,和大多数孩子一样,沁儿要面临离家远航的命运。该去哪呢?爷爷希望她留在家乡,这样就可以经常回家,就可以经常看见她。
固执的沁儿选择了离家。在她的心里,从来就有一个信念,或者说是一个心结吧。爷爷告诉她的事情,她不敢相信,若岩对她那样的好,怎么会在自己贪睡中就没了呢。压抑了十三年的心里,她毅然坚信,若岩哥哥还在,只是躲起来了。
离家的那天,她在心中默默地为爷爷奶奶祝福。少了她这样一个活宝,家里一定会清冷好多。奶奶含着泪为她送行的瞬间,一向坚强的爷爷也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谁不知道啊,为了抚养她,爷爷付出的辛苦有多深。
在失去儿子儿媳的那一个月,任凭再硬朗的男人也不能承受啊。十多年来,痛心疾首的他,一个人扮演着两个人的角色,眼角的皱纹早已超过了身边的同龄人。佝偻着的他的背影,却是任何人也读不懂的悲伤。
火车站的站台上,从来都是送别。“沁儿这一去要多久啊?”奶奶失神的问身边的老伴。“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半年,寒假总该回来的吧。回家吧,火车远了!”爷爷拉着奶奶的手,模糊在人群之中。
爷爷明白,十四年了,儿子离开到另一个世界,孙子离开做别人的孩子,孙女跟着自己辛苦的过活。他隐藏的秘密太多了,也许沁儿这一去,就都明白了。
妹妹,你再也不用一个人承担了。
开学的那一天,沁儿开心了。学校的生活果然是不一样,没有高中时那么的辛苦。学长学姐们特别的友善,室友们会常常谈到某一位帅哥,一位叫若玄的学长。他是学生会的干事,非常的友好,整天都会笑呵呵的。舍友们谈到他的时候还会开沁儿的玩笑,因为他叫杨若玄,她叫杨若沁。
在一个雨天,天上飘起淅淅沥沥的雨丝,剪不断理还乱。沁儿想家了,第一次离家这样远,第一次想得如此痛彻。伞下,飘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沁儿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隐蔽的地方,还能遇见他。
学校的湖畔,有一个人迹罕至的伤心地,叫思相亭。这里很少有人喜欢来,因为在大学这个象牙塔里,毕竟伤心是少数。看着想自己走来的若玄,沁儿不由得紧张起来,赶忙把头别了过去。
“杨若沁!”沁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愕的看着他。雨丝顺着他的脸颊,静静地流了下来。当沁儿再次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将伞拿下,露出一脸的坏笑。沁儿细心的打量着他,细致的脸庞,高高的鼻梁,长长地手臂,宽宽的肩膀,高高的个子。
再看下去,沁儿惊呆了。一下子陷入回忆之中,她思想无法集中,混乱了。扭头就跑,却被若玄抓住了。湖边的风吹响了雨丝疯狂进攻的节奏,一丝丝,一缕缕,刻骨铭心的打印在枯枝的斑驳上。摇曳的柳条下,苍白的凉亭里。
“你跑什么,我手臂上的伤疤,是谁弄得啊?你看见了吗,从开学第一天起,我就在关注你。你知道吗,我看见一个叫杨若沁的女孩,我是多么的开心啊!”沁儿挣扎着甩开他的手臂,坐在亭子里抽泣。“我等你三年了,每一届学生的信息我都会认真的端详,生怕落掉你。你忘记了吗?我是若岩啊,我们说好一起来这所大学的啊,我来了,就是要等你的。”若玄继续说。
沁儿的心脏太小,实在容不下这样的现实。她清楚得记得五岁的时候自己用刀不小心划破哥哥若岩的右手臂,妈妈还责怪她的胡闹,若岩当时还开玩笑说如果哪一天我们失散了,或许妹妹就可以凭着这个找到我呢。
沁儿依稀记得当初哥哥若岩对自己说的理想,高考后填志愿时,她情不自禁的就填了这所省外的大学。“我叫杨若沁,我六岁时爸爸病逝,妈妈离家,哥哥车祸。我是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我没有哥哥了,我哥哥叫若岩,不叫若玄。你认错人了吧?!”沁儿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哥哥,她记得爷爷当时说的话,若岩哥哥是出了车祸,但是一直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我确实是你亲哥哥,当年我八岁,家里实在困难,为了让你们能有好一点的生活,我和爷爷商量,让他告诉你我离开人世了,这样你们就能拿到一笔不错的安慰金。你知道吗,当时有个富商家里没有男孩子,他听说我们家的情况,愿意相助,条件就是要我过去做他的孩子。”若玄哭着说道。“妈妈改嫁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沁儿渐渐地明白了,原来自己一直是生活在善意的谎言之中。眼泪哗哗的她,一头扎进哥哥若玄的怀里,委屈的泪,十四年的伤,痛痛快快的洒下来。“哥,我是沁儿,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啊,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不找我啊,我多么的辛苦你知道吗,哥哥,你坏,我被人欺负了,没人给我挡着;我生气了,我没人撒气;我不开心了,也没人来哄我……”
“妹妹,你再也不用一个人承担了。哥哥等你这么多年,以后你一定会开心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若玄如此说着。“有哥哥在,你不要用再孤单了。”
在别人眼里,若玄还是若玄;
在沁儿的眼里,他不仅仅是若玄,他是自己的若岩哥。
关于这个作文,我一直没有看明白,可能当我们读完他,最后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当时的嘉英是多么的想见季浦,她孤单的一个人,一个校花在大学里面忍住四年寂寞,这是多么值得称赞。我只想说,各位,不要因为寂寞而恋爱,也不要因为恋爱而荒废了自由。下面来说一说后续的事情吧。
嘉英和季浦在季江结婚之后不久的来年就到民政部门办理了相关的证书。2012年过去了,关于2012的那些传言,在那一年的那一天就结束了。人们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季浦和嘉英结婚了,沈逸带着他的女友也来道贺,大家相谈甚欢。穆孜然在中国的某一个杂志社当上了主编,嘉琪在别的地方安家了,刘艺佳去帮穆孜然搞事业了,白瞒和汪思琪坚持了爱情长跑最后走到了一起。
本来想写一个憋屈的结尾的,但是经历的感情的跌宕起伏后,如果再不让他们相遇相爱,我也太不仁道了,整个故事算是完美的结局吧。
在此感谢大家一个多月的支持,关于《90后放牛娃》的后续事情,我正在和相关方面协商,如果顺利的话,未来不久大家可能会看见出版的书籍,到时还请帮忙啊,请大家继续支持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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