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黄巾军见状,当然不会客气,一股脑地就朝着潘凤汹涌杀去。
面对黄巾军的狂猛围攻,潘凤咬紧牙关,奋力抬起刀来,只是来得及挡开前方砍向自己头颅的一刀,却不防背后被一把长枪刺中,整个右肩被长枪穿透,潘凤肩头的大片衣衫马上被飙射的鲜血染红。
强烈的剧痛让潘凤忍不住一声大叫,同时身子一软,“扑通”一下便跪倒在了地上,而他这么一跪,扯动了还插在他体内的枪头,一刮骨肉,给潘凤带来了一次更加难以忍受的剧痛,直痛得潘凤是脸色发白,满头的冷汗涔涔而落。
黄巾军抽回长枪,就要给潘凤再补上致命的一枪,眼看着长枪就要刺入潘凤后心,一阵激越的战马嘶鸣陡然传来,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
仗着胯下木炭神骏,叶成跃马飞过了层层叠叠的黄巾军,落到了潘凤的身旁,还不等落地,叶成便一声暴喝,手中黑木长枪如万钧雷霆,挟无俦威力轰然而落,黄巾军刚刚抬起头来,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整个脑袋便被叶成一枪抽得是颅骨爆碎,脑浆迸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杀!”
赤红着双眼,又是一声暴喝传出,叶成身上的气势陡然再猛三分,一拉马缰,长枪如电刺出,划过潘凤身侧,一枪便穿透了潘凤身前黄巾军的身体,夺了他的性命,然后叶成头也不回,右手一松,左手一探,瞬间紧握枪身上部,猛然催力枪杆原路向后一砸,“喀喇”一声,身后一名黄巾军便被叶成的枪尾撞得胸前肋骨断裂,惨叫一声,便轰然倒在了地上。
这两个黄巾军一倒下,仿佛是彻底地激起了叶成的凶性,只见叶成一咬牙关,喉中如猛兽般的低吼阵阵不断,一夹胯下马腹,当即人马合一,化成一道黑色的雷霆,冲入四周的黄巾军当中,一枪扫落,原本应该是柔韧的黒木枪身却突然变得有如精钢所炼,坚硬无比,凡是被扫到的黄巾军无不觉得五内剧痛,惨叫着向后倒飞而出,口中鲜血直喷。
可是叶成还不满足,身前刚刚一空,他便上身一转,双手紧握枪身,从上往下,力贯枪锋,切裂了右侧黄巾军的面门,看着那从伤口处喷出的鲜血,黄巾军至死都无比痛苦的表情,叶成仿佛心里得到了满足,嘴角挂上了一抹癫狂的笑意,在潘凤胆颤心惊的注视下策马杀入了人群当中。
而在叶成搅局的这个当口,曹性等人终于也是杀开了一条血路,来到了潘凤的身旁,护卫着身手重伤的潘凤,曹性几人按照叶成先前的指示,和胡车儿带领的大军一道,兵分几路不断地分割着黄巾军,慢慢地蚕食着这些被分割开来的黄巾军,直到黄巾军全军覆没为止。
…………
在邺县之外,张宝和张梁一心只想尽早回援广宗,也不顾面前的敌人,只是简单收拾一番之后,随意地留下了两万大军殿后,便急急地领着二十万兵马撤离了战场。
可是不料,田丰竟是在黄巾军的行动上看破了两人的无心恋战,于是忙让王芬带兵追击,只是王芬胆小,只是敷衍一般派出了五千兵马出城而已。
就在田丰为王芬的悠游寡断而失望之时,却不想卢植倒是魄力十足,他一看邺县出兵,就猜到必定是田丰看出了什么端倪,并由此判定如今正是追击黄巾军的大好时机,于是他不作保留,马上尽起营中兵马,后发先至,赶上了心头邺县的五千兵马,一头冲入了殿后的黄巾军之中。
虽然黄巾军奋力抵抗,一心要保大贤良师无恙,但是人数不占优势,装备训练又远逊对手,再加上大军撤退这样的大事张角却一直没有露面,全是由张宝张梁下的命令,心中不免猜疑大贤良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导致士气受挫,两相对比下来,殿后的黄巾军样样处在汉军下风,结果一交手,汉军如入无人之境,仿佛未曾受到阻碍,轻易地便凿透了黄巾殿军的阵势,咬上了黄巾军的大部队。
可是到了这里,黄巾军的人数优势再一次发挥了作用,在黄巾军的后队里,任凭卢植所部如何冲杀,面前都是满满的黄巾军,根本一眼看不到头,这些黄巾军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在各自指挥官的指挥之下,各小队慢慢地集结到一起,对卢植形成了包围的态势。
可恨王芬胆小怕事,一开始竟是派出了老弱残兵,即使他们看着卢植陷入险境,心里着急着要去救人,可是这些老弱残兵不止战斗力弱,就是连行军速度也比别人慢了一筹,等到卢植所部被在黄巾军的围杀之下伤亡开始急速增加,他们的路才刚刚走了一半。
卢植如今的情势已经是千钧一发了,可就在这时候,战场上凭空又出现了一支部队,铮亮的刀枪,整齐的军容,推进间阵容有条不紊,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支强军。
为首一员小将,白盔白甲白衣袍,胯下白马神骏,手中银枪锋利,脸如冠玉,目如朗星,一身英气勃发,身后一面赵字军旗随风飘扬。
常山赵子龙,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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