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千碧目光忽然灼热了起来，倾着身子，有些歇斯底里地问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什么方法？”

“什么方法？”云玉简反问一句：“还记得我第一次替江氏去月缎庄巡察么，那时我已经注意到金老板看你的眼神有所不同。”

“是么？”吴千碧显然是陷入了沉思中，梦呓般地说着。

云玉简突然觉着吴千碧是这样的可怜，即便是获得了万千宠爱，没有子嗣的女人，永远都是可悲的。

“我不明白，父亲待你这般好，为何还要在外头……”云玉简自己也不知为何，竟然问了这事儿。

“你怎会了解，没有子嗣的女人，所有的宠爱都是不长久的，我用尽了浑身解数，才在云府立足，没日没夜地担心自己的后路。”吴千碧哀叹了一口气，眼眶有些干枯，不过是快三十岁的人，身上竟然弥漫着腐朽的气味。

吴千碧顿了顿又道：“金大壮不同，他待我是真心实意的好，是愿意与我相依为命的男人，我不需要同他人分享，哪怕是我没有孩子，他也不在意。”面上微微扬起笑意，云玉简分辨不出那是骄傲，还是幸福。

“我的红宝帕子你怎么拿到的，快还给我。”吴千碧又调转话锋道。

云玉简从袖口中，抽出带着体温的丝帕，四个角的红宝石闪着亮晶晶的光亮，道：“从你身上拿的。”

“不可能。”吴千碧反驳道，一把抢过云玉简手中的丝帕。

云玉简不阻挡，任由她夺了去，道：“事实就是如此。”自己身上的技艺，只有自己清楚，在清修的阶段，什么样的苦都尝过。

接着又道：“害人之心不可有，倘若你不构陷与我，我便不会揭发你，因为这本就不关我什么事儿。”

吴千碧哑然看着云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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