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一个?不是听说你春上天生的么?”刘书记惊讶道。
“哦,是咧,是咧,我没跟你说过,你已经听说了?”曾风云道。
曾风云跟刘长根书记太熟了,故此,他们两也十分随便。刘书记的胖脸上立时笑开了花,他对曾风云打趣道:“曾风云呀,你小子哪来的精神头呀,难不成你今天是来诉咯甲苦的吧?我看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那玩意阉了,省得它再多事!”
曾风云依然拉开瘦脸上的笑靥,露出几个被烟卷熏黑了的门牙,也不接话。
等两个人开够了玩笑,曾风云既才试探着跟刘书记汇报他自己的想法。不料想他才开口,就被刘书记拦住了。刘书记说:“风云同志,我知道你跟朝顺同志有些不和,打土改那会就开始了,咯么些年隔阂还越闹越深了,听说你在曾家湾都快成孤家寡人了?是不是咯么个样子呀,啊?同志,要看到人家的成绩,啊!”
曾风云的瘦脸上立时象喝醉了酒一样,涨得通红,连额头和脖子都红了。他一时有些尴尬,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刘书记却转了语气,道:“当然,我也知道你曾风云不是个信口开河的同志,曾朝顺同志的毛病是有的,但我们要正确地看待。”
“那,有一件事却要你刘书记辨辨性质,省得公社党委到时候跟着犯错误。”刘书记话音一落,曾风云紧跟着道。
“吗样子的事情?”见曾风云郑重其事,刘书记一脸严肃地问道。
曾风云便把曾家湾生产队按户分养猪婆子的事详详细细作了汇报,完了,曾风云说:“我总觉得曾朝顺搞的不是社会主义,是单干咧!”
刘书记摸着他那个大脑袋,一时犯了难,这个题目出得太大,以他刘长根的水平委实决断不下。
见刘书记为了难,曾风云心里一阵狂喜,他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但他不露声色,他不想让刘书记下不来台。
末了,曾风云对刘书记说:“公社党委肯定比我们大队的同志有水平,我只是向公社党委反映反映,对不对,吗样个决定法,我们听公社党委的。刘书记,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刘长根书记见曾风云站起了身来,方才惊醒似的站起来,道:“就走么?”
曾风云似笑非笑道:“刘书记,你留步。”说完,便出了门,几步走到楼梯口,嗵嗵嗵踩着木板梯子下了楼,刘书记站在楼梯口,有气无力地挥了一下他的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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