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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是去是留

近年来,轩皇世家的声望如日中天。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论大陆上的大事小情,都会有人来求助。轩皇世家碍于声誉,又不好拒绝。因此在一些本于世家无关的危险事情上,白白牺牲了不少好手。虽然声望越来越高,可人才却越来越少。这些年,老爷子虽然很少亲自处理政务,但还是将这些弊端都看在眼里的。

宣布完法谕,老爷子将会场丢给了这群儿女晚辈,拎起自己的大烟袋悠哉游哉的离席而去。一众族人躬身侍立,目送着老爷子离开后,各人也纷纷自行离去。

轩皇天雷与天碧却双双来到轩皇天霸面前,天霸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抢先说道:“三弟,五妹。什么都别说了,二哥心里有数。你们要谨遵父亲的教诲,凡事要以人为本,以亲情为重。记住,能将一家人凝聚到一起的,绝不是什么律例规条,而是血浓于水的感情。”二人立在那里,重重的点了点头。

此时,我们的小子玉却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大起大落了一番。钟离夫人正陪着他,在内事堂等候裁决。小孩子不懂人情世故,钟离夫人可是对此了如指掌。

看着无忧无虑的小子玉,钟离夫人的眼眶却渐渐湿润了。男儿之身,女儿的灵根,妖孽一样的存在啊。这绝非一般家族能够接受和容忍的,看来自己的儿子是凶多吉少了。“老天,我钟离氏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让我的儿子承担如此沉重的因果。”

正在胡思乱想,门一开,老爷子轩皇玄文背着双手走了进来。钟离氏连忙站起身,带着子玉给老爷子行礼。老头看了母子二人一眼,一把将子玉抱起。

钟离氏不明所以,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的公爹。老爷子岂能看不出她的心思,怕她吓到连忙笑道:“族议已毕,我的小孙儿现在已经是内院生了。待会你带着他到族学补个手续,以后可以按月在内事堂领取俸禄了。”

钟离氏连忙叩首,千恩万谢道:“儿媳代子玉叩谢公公的恩赐!”老爷子一挥手,一股灵力将地上的钟离氏托起。笑道:“对了,他五姑现在是他的导师,有空你们常去她哪走动走动,两家多亲近亲近,对孩子有好处。”钟离氏心领神会,再次对着公爹福了一福。老爷子亲了一口子玉的脸蛋,将他放了下来,哈哈大笑着离开了内事堂。

钟离氏一把抱过子玉,眼泪噗嗉而下。喃喃道:“孩儿啊,你可知道你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以你这妖孽一样的灵根,没被当做异类除去,已经是天恩浩荡了。你爷爷还破例将你晋升为内院生,你要记得,以后要好好孝顺爷爷,知道吗?”

小子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钟离氏将他抱的更紧了,心中暗暗惭愧道:“刚刚自己做了最坏的打算,甚至想如果他们敢动子玉,自己便要抬出娘家的势力来抗衡。虽然不知道娘家会不会为这妖孽的外孙帮自己,但作为母亲,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儿子。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公爹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明大义,注重亲情。”

想到此处,又对着公爹离去的方向,再次三叩首。这才拉着子玉,离开了内事堂。一路之上,已经得到通知的族人,纷纷向母子二人道喜。此时的钟离氏,比往常更加的谦卑有礼了,绝不能恃宠而骄,绝不能给儿子种下任何的祸根。

不断的还礼,叙谈,相互道喜。从内事堂到自己的居所,短短路程竟用了快一个时辰。能再次平安的同儿子回家,钟离氏真想放上它两挂爆竹庆贺一番。但理智不断的告诉她,要低调,一定要低调。

少时,满面喜色的轩皇天霸匆匆赶回家中,夫妻二人一见面,皆是感到一阵唏嘘。拉过一旁玩耍的子玉,轩皇天霸吩咐道:“准备准备,我们带点礼物去拜访一下五妹。以后的几年里,子玉很少能够回家了,一切全要靠她这个导师照应。”

钟离氏自然知道,内院生是常年住在族学内院的,自入院之日起,每年只能在新年时回家三天。一切的生活学习都要靠导师,即便是亲生父母也无权过问。子玉生性腼腆,不善与人相处,真是要难为这位小姑子了。

一家人收拾停当,拎着拜师礼,便直奔轩皇天碧的居所而来。刚刚到门前,却见天碧早已在此恭候。内院生由父母陪同行拜师礼,这是惯例。身为导师多年的天碧,自然知道个中规矩。

两家人寒暄一番,天碧便将二哥一家让到正堂。三位大人分宾主落座,在天霸的授意下,子玉中规中矩的跪在天碧面前行三叩三拜的拜师礼。自此开始,不能再称呼天碧为姑姑,要改口叫师尊直至学业完成。

子玉刚刚叩拜完毕,天碧便一把将他揽在怀里,仔细端详着。水天灵根啊,绝对是个宝贝。自己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有此殊荣,成为他的导师。将来此子名震天下时,自己也将因为他的成就,而名垂族史。

欢喜之余,又对着二哥二嫂道:“兄嫂放心,自今日起,我将视子玉为己出,全力教导他成为家族的栋梁。兄嫂请将礼物带回去吧,能获此殊荣,应该是我给兄嫂送礼道谢才是。”

夫妻二人也知道这里面的因果,但礼物已经送出,怎能真的带回去呢。天霸摆手道:“五妹,你就别跟你哥哥和嫂子客气了。以后子玉就要拜托你照看了,内院的常务,连我这个执法长老也无权细问。但今日哥哥却要问一句不该问的话,妹子打算教子玉什么功法呢?”

轩皇天碧抿嘴一笑道:“知道不该问,二哥你还是问了。也罢,不看你的面子,我也要看嫂子的面子。就破例告诉你,我要教他我的看家本领《大周天御水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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