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天色微亮,李明德正在忙碌。 ,假惺惺的替郑传福擦拭完伤口,替换好药。他如此殷勤,不过是为了电台密码而已。
李明德恨不得将郑传福的嘴巴撬开,让他直接说出密码。那样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而且功劳拿日本话来说,那是“大大的”。
虽然不是要多大有多大?但得个一官半职不在话下。自己向往班长很多年了,嘿嘿,看来就要实现了。
这只是一些草药,根本搞不到消炎药,鬼子对药品控制极其严。好在广野不想让他马上死掉,在牢里时,用了一些消炎药。
许营长一夜没有睡好,见天已经亮了,准备过去看看郑传福好些了吗?
郑传福跟随自己多年,昨夜看他一身伤痕,虽然没说什么,其实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
许营长右手一掀开草帘,外面传来一股孜然的香味,不用看也知道是池典正在吸烟。
许营长有时在寻思,池典岁数不大,怎么会喜欢上吸烟?池典好似不愿意谈论家事,如今他的身世自己也不清楚,不知道他这吸烟的习惯怎么养成的?
池典,谜一般的人物,许营长认为这种解释很符合。
“营长早。”池典把嘴里的烟放下,打了一声招呼。
“池典,大冷的天气怎么独自在这里吸烟?走,一起去看看郑传福去。”
池典起来就想过去看看,见李明德在给他换药,在外吸一支烟,等他忙完在进去。
许营长正好也要去看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郑传福所在的密营。
一进去,一股浓浓中药味扑鼻而来。
刚换上药,由于疼痛,郑传福微微咬着牙,额头有些冒汗。一见营长进来,忙起身。被许营长一把按住,又半靠在了木板上。
许营长笑道“传福,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小子。没给我老许丢脸,也没给咱三营丢脸。哈哈,好样的。”
许营长虽然在笑,那一闪而过的担忧,还是没有逃过池典的眼睛。
待李明德出去倒药渣,密营里只剩他们三个人。
“你受苦了,我没有想到……”
池典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看着伤痕累累的郑传福,感觉很是对不起。
其实战争,每时每刻都有死伤。但人是有感情的,虽然知道不是他出事,就是另一个人出事。心里却不能接受目前的情况。
郑传福哈哈一笑,打断池典的话。
“池典,这算什么?我不受伤,换做别人去,也得受伤,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好了,我还他奶奶的进城,这点小伤吓不住咱。”
李明德躲在门外,听的有些发蒙。这些人怎么这样了还不害怕?他们都这样不怕死,我他奶奶的在这里岂不危险。
可若是这样回去更是危险,连个任务都完不成,广野一生气,将自己扔到刑房,我的妈啊。李明德上下看看自己的手脚,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为了多听些内容,忙摄住心神,侧耳倾听。
“你说交给你的是一幅画?什么样的画?”许营长的声音传来。
“唉,真是邪了,若是没有这幅画,我也没事。”郑传福把经过讲了一遍。讲完了,几人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池典长叹一声,道“看来麻烦果然麻烦,但在麻烦之前的事情,真的不好解释。”
“是啊,那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老大?莫名其妙偏得说这幅画值钱。我却怎么看,都是一幅破画,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真是不可思议!”
三人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池典详细问完了画的内容,却若有所思。
许营长扭头看着池典,一直不知道他让郑传福去探消息,怎么那么肯定会有人传递消息?这人会是谁呢?
普通士兵没那本事得到消息,若是日本军部官员,怎么会将消息传出来?而且更不明白的是,一幅画是否也算消息?怎么没有纸条或口语相传?
只见池典抱着胳膊在沉思,没有去打搅,只想看他最后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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