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哩喀喳做了一阵土匪,心性大变。别人可以享受的东西,自己也可以享受。学会了抽大烟,而且变得心狠手辣。
加上自己有些小聪明,四十天前,老大领着一帮土匪劫了三十匹马,一高兴众人开怀畅饮。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众匪喝的酩酊大醉。老大新抢来的一个女人,也陪着喝多了。
半夜时分,老大酒醒,翻身一看女人不见了,忙大声呼喝。
嘁哩喀喳第一个跑了过来,一听老大的女人不见了,比老大还急。
“老大,你等着,就是挖地三尺,我也会把她找回来。”
嘁哩喀喳拎着枪,风风火火跑了出去。他很容易在二当家的屋里将女人找到。
不是嘁哩喀喳会算,而是他做的手脚,是他将醉酒的女人抱到了二当家的床上。
为了在群匪中站住脚,自己不能只当个小土匪。必须向上,然后得机会除掉老大,自己坐一把。
二当家醉醺醺的还没醒,女人却是醒了。当嘁哩喀喳领着老大来时,女人痛哭,喝的多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老大更把女人比作天。从嘁哩喀喳手上夺过枪,几枪结束了还在酒乡的老二。二当家死的糊涂,倒是死的痛快。
老大当时宣布,嘁哩喀喳接替二当家的位置,成了说一句话,别人得听的角色。
嘁哩喀喳送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想结交日本人,将地盘做大。他见过广野,也知道他的权力很大。直接进城奔鬼子军部而来。
广野记性非常好,当然记得这个少年。他好似叫嘁哩喀喳,这古怪的名字自己不会忘。
他以为,嘁哩喀喳是来告诉自己池典的行踪。三野今风陪古木在聊天,不方便打扰。忙让人将刚刚归来的费野一笑叫来。
费野一笑昨晚刚从佐藤之信处回来,那个摔伤的翻译已经没有大碍,半夜到家。只感到一身疲惫,虽然天已大亮,费野一笑还在沉睡。
一个人在睡梦中被人叫醒,心情一定不好。费野一笑被电话铃声吵醒,一翻身打着哈欠拿起电话。听完让他速去军部,心中虽然不满却不敢怠慢。
广野见费野一笑到了,这才问道“嘁哩喀喳,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广野不喜欢盛气凌人,更何况,他已看出嘁哩喀喳不是为了来坐坐。
能安心在这里坐坐的人不多,自己已从他装作无所谓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不安在闪烁。
“小子,太君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费野一笑对广野对日本人脾气好,对中国人却不那么客气。自己睡的好好的被叫醒,心中本来有一股怒气。
既不敢向广野发泄,只好对嘁哩喀喳呼喝出来。
“我、我是来送画的……”
“妈的,不是什么节日送什么花?而且这大冷的天气,哪来的花?”
“不……不是花,是画,是值五千大洋的画。”
费野一笑闻听,不由得两眼放光,大胖手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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