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安然看到顺心出来,赶紧一猫身躲到了角落的阴影处,却见顺心压抑着从眼中蔓延的欣喜,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仿佛刚才屋内的不过是她的孪生姐妹一般。
安然复又猫到了窗下,皱着眉做着打算,这人如此倨傲,顺心都对他恭敬如斯,自己该如何打动他呢?正想着却听头顶的竹窗被支开,安然赶紧将身子又矮了矮,心中大窘。
却听一阵黄鹂鹊鸣,这样的男子估计连鸟儿都爱慕他的琴声吧,正想着,却听头上恶风不善,安然预抬头,可是抬头间迎面一盆冷水浇下,顿时呆愣在原地,身子甚至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微微张着嘴,安然闷哼一声,浑身倒是被水淋透了,可是心头的怒火却蓦地升起。
安然大怒,却听头上一个慵懒的声音徐徐说道,今日雨后气候爽,竹影摇曳芳草香,君来浇花廊檐下,秋来却见好春光……
便是自己偷听不对,却也不用浇自己满身冷水,双拳紧握,还竟然念首打油诗来调侃自己——好春光?嗯?想到此刻身上尽湿,可不春光乍泄么,安然咬牙,这个登徒子,亏得顺心那个笨蛋竟还对他动了芳心,且看自己如何叫他爽上一爽!
安然猛地站起身,与那支着窗探着头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之人竟撞了个正着,小时候安然也似个假小子,没事喜欢与人顶牛,那头上的功夫自是了得,只听那人诶呦一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安然得意,抖了抖袖子上的水珠,得意洋洋地回过头,只见那人宽大的袍袖挡在面前,慢慢放下,安然不可,一个采花贼,一个月下盗,却竟然把这顺心都唬得一愣一愣的,安然心中这个气啊。之前看他堂而皇之地在房檐上吹埙,这次可好,人家直接登堂入室了,而且还是自己颠颠地送上门的。
你怎么跑到醉月轩当琴师了?安然气够了,未语先瞪了翎一眼。
为了你——这一句说得安然一愣,脸上一红,不知他是真是假,却见他嘴角一扬,为了你们这些花姑娘啊——
安然脸瞬间更红,不过这次是青筋暴跳地红了,冷哼一声不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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