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东陌见四太太气忿忿的出了屋子,便笑道:“明儿去泰丰楼买回来大家一起吃罢。,”玉英白了她一眼,转身进去找老太太去了。
正巧宁禄家的走了进来,东陌便上去问她大夫的药方子开好了没有?可又说了什么要注意的事没有?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
宁禄家的摇头回道也没再说什么,只开了药方子,说是忌腥辣之物,别的就没什么了。东陌肚子里暗笑,中医不过如些罢了,她骨子里是不信中医的,总觉得这只是凭经验的一门学科,根本没什么科学道理,治人身上的病,却连人身上的构造都说不清楚,从不用解剖就枉意揣测人体机能,靠的不过是经验而已,所以中医一般都是岁数越大的人貌似手艺越精,不过是因为见的病症多了,知道对症下药罢了,这本能却是动物界也有的,猫狗为了助消化,还有时会去啃青草呢,狼流血了还知道用舌头舔好的快呢,一些所谓的古法秘方不过是人在长期进化中偶尔得到的一种经验罢。
就像老太太身上的红疹,明摆着是食螃蟹的过敏症,如果有现代的医术,验个血问下饮食,大抵就可以知道是过敏所致,不用医生有多少见识,非要吃过螃蟹见过如是的症侯才敢断言。
东陌一肚子冷笑的瞧着眼前这一切,说请来的医生是庸医倒是侮辱了他的学识,只怕这种高贵的只有当今皇上才可以吃的菜肴就算有问题,他也不敢乱说罢?皇上吃了尚无一丝不爽,一个平常人家的老太太又怎么会因此而生病?难道比皇上的龙体还金贵了不成?所以就算她以后真用这道菜要了这老太太的命,也端不会有人怀疑到这上头。
她所以问宁禄家的,不过想确定这大夫倒底知道多少,能不能瞧出来老太太这红疹是过敏所致,就算瞧出来是过敏所致,又能不能怀疑到这道菜身上,如此看来,封建皇权下的医术也不过如此,这大夫就是知道了,也定是不敢说的罢?
东陌走进里屋,瞧着一脸隐忍不耐烦又满是憔悴的老太太,心底生出一丝怜悯,却又转瞬即逝,就是这张看起来慈爱善良的脸骗了她,这看似臃肿虚弱的**下包的却是一颗巨黑无比的肮脏的心,竟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死自己的儿媳,来维护自己这种看似虚荣而高大的生活,她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根本不值得同情,死不足惜而已。
二太太紧走了几步,上前坐到老太太身边,拿藿香膏子给她涂着胳膊,含笑劝道:“老太太稍忍忍,宁禄去拿药去了,已经派了人去衙门找老爷了,想也快回来了,等老爷回来,再商量着找个好大夫来瞧瞧。”
老太太闭着眼睛哼了一声。
不大一会儿,只见令崇鹏急步闯了进来,走到老太太跟前,跪到在地,连声问道:“母亲觉得怎么样?儿子该死,不知母亲有疾,回来晚了,请母亲责罚儿子。”
老太太冷哼道:“你还知道回来,还知道家里有个老母亲?只搂着你的小老婆喝花酒去就是了。”
令崇鹏磕下头去,口中喊冤道:“母亲这么说可是冤煞儿子了,只因最近衙门事多,所以不得回来,怠慢了母亲,还望母亲见谅。”
老太太略睁了睁眼,重重叹道:“我身上只是痒的厉害,可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令崇鹏抬头瞧向二太太,二太太瘪了瘪嘴,瞧向玉英,玉英锁着眉垂下头,三太太立在边上,尖声道:“除了挠,涂藿香膏子,也没什么好办法吧?大夫开的药方子说话就煎好了,吃了该会大安了罢。”
令崇鹏狠狠盯了三太太一眼,闷声道:“要你多嘴!”又朝着她母亲劝道:“待儿子再找个好大夫来给您瞧瞧,说不定有什么好办法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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