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
在我们眼里,他们都是商量好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一致的,都在同一时间完成同一个动作,因为他们才是军人。
而我们连几个人都走不齐,跟他们简直没法比,他们才是真正的军人。禄文军说的不错,等着我们去战斗现场,人都死光了。
“头灯!”
“腰斧!”
“呼救器!”
“空气呼吸器!”
黄云峰一连下了一串命令,老兵们都按照黄云峰的指示,一步步操作着身上的器材。
“魔鬼队长”一个个看着,就像一双狼眼,在黑暗中透着幽绿的光。
“你的呼救器为什么没用!”
魔鬼队长几乎是贴着他的脸说的,那一顿暴喝足以说明他魔鬼队长绝不是盖得。
“砰!”
连魔鬼队长也发怒了,一脚将那个不幸的老兵踹出了队伍,踹到我们队列当中来了。
“因为你!可能你死了,你的队友找不到你的尸体!因为你!你遇到危险不能及时呼救,部队得赔付你家人一笔巨额的死亡险!因为你!你的家人白养了你二十年!到新兵的队列里去混吧!我们这不要冒险的脑残!”
似乎他说的很在理,那个老兵一点反抗的心都没有,脸色还是那么冷峻,似乎这一切他都习惯了。
他不可能隐藏的这么深,要不就是心里有足够强的后盾,要不就是他没有感觉,没有尊严。但我们知道,个人的尊严在任务面前,完全不值得一提。
特勤的兵告诉了我们兵样子,深深的刺痛了我们的内心,这才是兵。
“报告队长同志!紧急出动演练完毕,请指示!”
“负重十公里,长长记性!”
“是!”
老兵们跑开了,安静的跑着,没有番号声。他们知道这是小区中央,喊番号会吵着周围的市民。
除了脚步声就是装备碰撞的声音,这身衣服比任何时候都沉重。老兵们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跑着,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的脸如此冷峻。
如果是自己,这样被人当众谩骂,我会怎么样?突然之间发现自己那点脆弱的自尊根本不值得一提,在他们面前,自己真的是无一是处。
我们之所以不能算是军人,因为自己还不能参透一些东西。例如个人荣辱,个人得失和这支部队比起来孰轻孰重。 “你们看的很舒服吧!看着老兵受虐你们心里很高兴吧!”
没人回答禄文军的话,心里总是沉甸甸的,宁可我们背负那一身装备,帮他们跑完十公里。
“站在队列里的人检查完警容风纪就站在旁边,今天的主菜不是你们,是他们!”
禄文军伸手一指,站在旁边的淘汰者心就冷了一节。本来在这里过的就不怎么舒服,现在还是被虐。
“呈警容风纪检查队形散开!”
在这个队列里的人明显是脑子灵光的人,还知道听到电铃下来,但愿我们再没人出去。
天早就把我们的手指头冻掉了,站在这里一个小时了,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也会变冷。
“你***伪军吗?滚出去!”
一个兄弟遭遇了不幸,帽子带歪了,却是有点像伪军,被禄文军一巴掌把帽子打掉了。
很明显这次没有出现“三条腿”“乌龟”之类的着装,从大体上看不出来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的军装一边长一边短!”
“报告!扣错了!”
“我准许你说话了吗?”
又是一个多事的,被禄文军一顿暴喝,灰溜溜的走出了队伍。黑暗中只有禄文军的眼神透着绿光,洞悉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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