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盛华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因为他懂我,因为他给我战斗下去的勇气。
但面对还是需要勇气的,不是说我们接受就是约翰兰博,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是煎熬。
总是想着快点结束新兵生活,毕竟它很枯燥无味,每天都是类似的训练持续一个多月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又一次动摇了我尚未平复的心。
至于“消防”在我眼里一点概念都没有,很多人都一样,不知道什么是“消防部队”。
只知道“119”,甚至在这里连消防车我都没见过,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每天我都跟着李胜华,似乎他就是我的兄长,很照顾我的一个老连长。
他说只要我好好表现,就带我去克拉玛依。我尽量不去惹他,即使别人不给我制造状况,我总是给自己制造状况,我不知道命运之神已经对我做了眷顾。 这天,天很冷,在这最后的时刻,老兵们已经不会怎么管我们了,都顾着跟自己的战友叙旧去了。
毕竟在新疆,不知道同一批要多少年以后才能见面,有些一辈子之见了一面,分开以后就杳无音信了。
960万平方公里的六分之一是多少?数学不好的总是想算算,到底新疆有多大。 而我们几个湖南的受着老连长的特殊照顾,不知道是不是特殊照顾。
老兵们有什么聚会都会找我们,哪怕是收拾残局。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到新疆的特产。 老连长李胜华带着郑伟等一连几个人打打牙祭,把我们也叫上了,作为新兵,甚至在同批兵眼里是羡慕嫉妒恨。
要是在外面这些东西很容易搞到,但是在新疆,这却成了山珍海味。一个鸭火锅,几斤大肉(猪肉)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早就习惯了叫“猪头”为“肉头”,“猪肉”为“大肉”,要是不这么叫,恐怕六连那帮人就会把我们杀了。
在这里分为两个世界,一个是汉族人的,一个维吾尔族。中间的矛盾有多少我不知道,反正干架最多的就是他们。 一句话说不好就不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打,而是一个连一个连的打,这说的是“语言问题”。
一个维族兄弟,经过汉族人的连队时,无意当中的一句话就让一个连队百来号人把他打了一顿。 “哎,阿达西(朋友),你们叽里呱啦在说啥鸟语呢?我们听不懂哎!” 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普通话”是鸟语,就好像自己面对的不是国人,就是那帮喊着“大东亚共荣”的人。
很显然已经触碰到了兄弟们的底线,没事找打。我就会说个普通话交流,不让我说普通话,难道让我说英语,这是对我们的欺辱。 那一顿打非常成功,干部们嘴上护着民族兄弟,心里却乐开花了。不过公事公办还是要的,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雷声大雨点小也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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