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喝道:“造反了!敢动手!哥几个,好好修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其余男子也跟来上去。只听得“哎哟”接连响起,男子一个个倒在地上叫唤,而柳青云仍然坐在一角,只是双目微合,神情淡漠,似乎眼前之人被打得倒在地上和他全无干系。
柳青云修行已有所成,一掌倾力,可开碑裂石,情知非常人可能承受。所以和他们动手时,从不运用真元之气。这几个男子虽倒在地上,却不过是肌肤之痛。可他们见柳青云身手玄妙,心里悚然惊惧,后悔自己莽撞之余,又怕遭到报复。他们佯装不起,口里**,却互相挤眉弄眼,交流该当怎么样结局。
柳青云被吵得心烦,扫了他们一眼说道:“别装了,都起来吧。”
男子们如蒙大赦,纷纷爬起。那刀疤汉子笑嘻嘻道:“我们是和小兄弟开个玩笑,新来的吗,大家亲近下,这样才会热闹。”他满脸谄笑,脸上刀疤都被笑容挤得不见踪迹。
见柳青云不理会,又有一个秃头男子挨过来笑道:“小兄弟好拳脚!我在这城里混了二十多年了,也算识人无数,像以前镖局的教头,还有武馆的拳师,全没有小兄弟这般能耐!依我看,就是那二十年前威震江湖的江洋大盗“柳一刀”也绝不是小兄弟的对手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柳青云虽知道他是有意奉承,但少年心性,听得别人夸奖,难免暗暗高兴,神色顿时缓和不少。
那秃头男子见马屁一拍凑效,便想锦上添花,博得好感,接着道:“小兄弟这般身手,怎么会被他们拿住?定是中了他们的什么诡计吧。我“耗子张”进进出出无数趟了,像你这等好汉被屈的也见得多了。”他头突嘴尖,两颊消瘦,加上唇上两撇黑须,倒真有七分老鼠模样。
那刀疤脸见“耗子张”巴结得紧,心中不禁感到忌恨,对他喝道:“去!去!去!你个偷鸡摸狗的东西,干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能认识几个好汉,在这瞎吹什么?”
“耗子张”也不敢得罪刀疤脸,尴尬一笑道:“我们这一行虽然没有季大哥豪迈,但夜里来、房中去,见到的事可也不少。”
另有一个男子嘿然笑道:“见的都是谁家媳妇偷汉子的事吧,好眼福呀。“老鼠张”有没有见过漂亮点的?说给我们乐呵乐呵。”
老鼠张笑道:“这样的事是不少。你们要是感兴趣,我就敢几件好给你们听听?”
这群男子都过了而立之年,正值虎狼之性,因为身陷囹圄,无可打饥荒,巴不得有人谈些两性之事,来满足骚动**,听有人要开讲,均是兴奋莫名。
柳青云自幼修行,对男女之事,懵懂不知,但见众人神情猥琐,情知必然是说的一些下流肮脏事,心里嫌恶,本欲睡去,忽然想到一事,便开口问老鼠张道:“你既然说你在这里混了有二十年,那我问下你:这二十年里,可遇到过什么稀奇古怪、和鬼祟有关的事?”
老鼠张沉思一会道:“像我们这种专走夜路的,时间一久怎么不会遇到鬼呢?这样的事倒也有,不过。”说到这里,向关着的铁门上的小窗看看后,压低声音道:“现在不兴讲这个,被人听到了,我可又得多条“宣传封建迷信”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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