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如纪俯身轻笑了一声,慕倾倾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來,似乎什么快要按捺不住,将要蹦出心脏似的。
末了,却还是抚平了情绪,自嘲般轻笑:“好了,也许真的有会上树的母猪,但肯定不是我!”
等……等等……
慕倾倾猛然发觉哪里不对,还未回过神來,宋如纪已经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所以,倾倾你是不会上树的母猪?”
就知道会被这样嘲笑……慕倾倾扶额,犀利的目光瞪着他:“宋??如??纪??你再说一遍?!”说着便作势要來挠他。
宋如纪不由大笑,两人竟玩闹了起來。
第一次,两人肆无忌惮地玩闹。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两人才停下來,慕倾倾又学了好一会儿,在御史官殿吃了午膳,下午仍旧学习书法,吃晚膳时,宋如纪跟着她去了辰园,在那儿吃了晚膳。
晚膳罢,慕倾倾起身,又跟着宋如纪出去。宋如纪以为她是送他,便停下脚步道:“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谁要送你呀,自恋。”慕倾倾瘪嘴轻笑,“我是要继续学书法啊。”
“天色已晚,你也练了一天了,该休息了。”宋如纪抿唇道。其实,他沒说出來的是,天色太晚,孤男寡女呆在一起,会惹人闲话的,而他自己无所谓,却害怕流言伤害到她。
慕倾倾自然沒想得这么深,她思忖片刻,动了动手腕,的确酸痛了,便只有苦笑:“好吧,只有明后两天了,宋如纪,我们都要加油。”
宋如纪点头:“一定。”
第二天和第三天,慕倾倾仍旧不知疲倦地在宋如纪这边学习,甚至第三天晚上,她不顾宋如纪的反对,仍旧去了御史官殿练字,一直到午夜时分,被宋如纪强制地送了回來。
“倾倾,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拼命练字了,而是好好睡一觉,养足精力,明日才能有胜算。”宋如纪扣住她的双肩,很认真地说道。
其实,通过这两日教习慕倾倾,他已经清楚地知道,书法沒有胜算了,慕倾倾果然不是会上树的“母猪”,但是,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好好安慰她,给她勇气和信心、力量。
慕倾倾踌躇地点点头,末了,突然扯住宋如纪的衣袖,有些不确定,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宋如纪,我……你说,我能赢了顾谢伊么?”她心里沒谱,很沒谱。
宋如纪温柔地笑了笑,抚了抚她的发丝,道:“你能赢,我相信你,倾倾。”
得到她的安抚,慕倾倾突然便安心下來,似乎明日便是天踏了,她也不会害怕,便兀自笑开來,温温柔柔的样子。
看得宋如纪心里一滞。
“我知道了,”慕倾倾笑着仰头,“我也该相信我自己。”
比赛正式开始的时候,慕倾倾还是有些发怵。拓跋子沁让她们两个各自写一篇文章出來,不用太长,只是检验文字而已。
慕倾倾抿了抿嘴,提笔写下:“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
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是的,她还是选择了《桃花源记》,她对这篇文已经充满感情,这几日跟着宋如纪练习的,也是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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