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乐说:“能解,但是时间要长些,这毒积累着,是需要慢慢排出來的。如果长期吃下去,恐怕……民女也回天乏术了。”
雨晴哀伤的看着燕云惜,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太子妃娘娘,您好狠的心。”
燕云惜的脸色一下子软了下來,满脸哀求的看着叶未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姐姐,我不该抢你太子妃之位,不该跟你争宠,不该生下这个孩子,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姐姐看在无意还小的份上,放过我吧,无意不能沒有娘亲啊!”她说着说着哭了起來。
“你不能放过她,她险些害死我们所有的人!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和皇后,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花元香气急败坏的发着火。
燕云惜哭的梨花带雨的,哽咽着说:“你们非说下毒的是我,那我就认了便是了。”边说着,她边拿眼睛看着叶未央。
叶未央一扬眉:“太子妃娘娘,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人这辈子作的孽,都是下辈子要还的债,你好自为之吧。”
“锦绣,芙蓉。我们走。”叶未央招呼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反正她目的达到了,她也沒想追究到底,也就这样吧,只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她在很久之后,才渐渐明白的。
沒有人明白叶未央为何如此宽容大度的放了燕云惜一马,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
多的让叶未央措手不及,那几天,穆卓然总是很忙很忙,有时候忙起來好些天不见人,甚至就连陆清离都不见了人影。
后來陆清离回來了,是被内侍严防死守着抬回的大炎城,将军府成了禁忌之地,南宫乐出入将军府好些天,荫翳的气氛才有了些缓解。
据说是有人要刺杀穆卓然,在城郊回府的路上就把他们给劫了,陆清离为了保护穆卓然拼尽全力护他周全,自己被乱剑砍成重伤。险些丢了小命。
一桌简单的饭菜,一碗特意熬炖的鸡汤,叶未央很贤惠的端到了矮桌上,他睡在她的软塌之上,沉静的睡梦似乎并不塌实,淡淡的黑眼圈青痕在他的眼底浮现着,消瘦下去的身体在宽大的袍子里显得那么的薄弱,他最近真的是太累了,也许很久沒有睡过这样一个安稳的觉了,也许只有在她这里,他才能获得这样片刻的安心,能放心的休息下,锦绣轻手轻脚的比画着:“要不要叫太子起來吃饭?”
叶未央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指了指薄毯和窗户,芙蓉手脚麻溜的将门窗关了,给叶未央递了毯子,她很有眼力见的拽了拽锦绣,有时候锦绣看眼色的劲儿就是不如芙蓉,纯粹就是一个大灯泡,叶未央忍不住无奈的笑着想着。
叶未央不见了,穆卓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门是锁死的,窗户也是锁死的,他拼命的找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房间似乎有了很久的年头,蜘蛛网一圈圈的悬挂着,透露着尘埃的气息,他直觉的觉得叶未央出事了,却沒有办法冲出去找回她,无力感撕心裂肺的弥漫着,他疯狂的拍打着门窗,喊着叶未央的名字,直到脚下一空,整个人蓦地坠向了黑暗之中去……
“未央……未央。”他睡梦之中,竟然还在喊着她的名字,直到猛地一晃,穆卓然才从一个无比漫长的梦中转醒过來,叶未央正坐在他身边,给他摇着手里的扇子,他猛地抓住了叶未央的手,满脸冷汗的急促的呼吸着,叶未央微笑着,无比真实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你做噩梦了吗?刚才看你抖了半天,怎么叫都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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